魔域邊界。
顏霜炎正與幾越討論著林冬生的事情。
顏霜炎一臉愁容。
據幾越所言,靈赳山根本沒有關於魔靈印的記載,烏屠在魔界也未曾找出相關記錄。魔靈印與獄澤息息相關,可顏霜炎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合適。
若是黢骨想打開獄澤,魔靈印在手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得手,可偏偏這麼久什麼事都沒有,風平浪靜,這不得不讓他起疑,黢骨是不是另有打算。
黢骨……不,準確的說是蒼旻。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幾越問道。
“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之前我們隻能按兵不動。冬生那邊不能放鬆警惕。獄澤周邊我會讓烏屠多安排些精兵強將暗地守著。”顏霜炎說道。
幾越點點頭,猛的拍了拍腦門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妖皇那邊好似正在集結手下,我從靈赳山出來不久,就遇到幾個可疑的小妖,聽他們說妖皇已經做好要攻上靈赳山的準備,若真是如此,仙妖兩界大戰在所難免,隻恐屆時蒼旻再有動作,那六界恐要大亂了!”
顏霜炎眉頭蹙了蹙,抬眸望了望西邊的落日,紅的像一抹鮮血。
幾越說,“我們要不要想辦法通知仙界,讓他們早做準備。”
顏霜炎想了想,點了點頭,許多私人恩怨在天地儘毀之間好似都顯得十分渺小。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交給桀風去辦,你需要去做另一件事。”
幾越一愣,“什麼?”
自是林冬生的事,在顏霜炎心裡,沒有什麼事是比她的安全更重要的。
仇霸天的事情冬生沒有問出個結果,但他隱隱已經猜到了一些。
在與冬生辭彆後,他第一步便去找了桀風,本來隻是疑惑,不曾想桀風打聽之後給出的答案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猜想。他清楚的記得彩虹仙子紅楹在清風鎮與他說的話。
紅楹將他在回心台發生的所有痛楚都翻倍的記在了冬生的身上,她不喜歡冬生,更不願他一個帝尊因一個魔女淪落凡間,戀慕紅塵。根據桀風對女人的觀察,從女人嫉妒、仇恨的心理來說,想方設法的謀害對方是最平常不過的事,而更為重要的是,紅楹自領職去了烏水鎮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
“你懷疑仇霸天變成鬼蝙蝠一事與彩虹仙子有關?”幾越問。
“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我需要親自去確認。”
“那我需要做什麼?”幾越又問。
“去查一個人。”
顏霜炎說了冬生提過的那個人,突然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的人。
“尹竹?”
“沒錯,黑竹林早已是妖皇的地盤,他一個凡人孤身出現在那裡,定不是偶然,我要你查清楚,他是否與妖皇有關?”
幾越領命。
他走後,顏霜炎麵上登時升起一層冷霜,眸光犀利,像是瞅準了某個獵物一般。
此時,紅楹正樂在一處草叢裡捉著野兔。
仇霸天的無能讓她氣憤無比,再三思索,她覺得女人更了解女人,女人的發瘋程度永遠是正常人所不能比的,好在她這段時間的功夫沒有白費,一路跟蹤查探,認識並清楚了與林冬生有關的所有人。
南心靜……她嗬嗬一笑,這個女人是林冬生自小最親近的姑娘,她一直將她視作好朋友,若是她的朋友,這個從小到大最親近的朋友在某一日突然在她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狠狠的刺她一刀,那會不會又是很刺激,令人興奮的一件事?親人的趕儘殺絕,朋友的背叛,還有愛人的離去,她要她一一嘗到。
她一把抓住那隻四處逃竄的兔子,歡喜的看著它,眼中卻潛藏著寒冷的殺意,仿佛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她白嫩的手從兔子身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小兔兔,你不是挺能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跑不動了?”
她揪了揪兔子長長的耳朵,陰鷙的笑了笑:“到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你最後怎麼死的還不是得看我心情,以前你再怎麼有能耐我是沒轍,可現在,你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醜,你多活著的每一天,可都是我賜予你的。”
每一句都像是對兔子說的,可她自個兒清楚她說的什麼。
也不知兔子聽不聽得懂她的話,斜了斜腦袋,一口直接咬在她的手臂上。
她吃痛的放開手,捂住自己的手臂,待她挪開手,那隻手臂上已經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牙印,鮮血從中流出來,尤為奪目。
“死兔子,竟然敢咬我!”
紅楹眼中殺氣更甚,她指尖朝那前方奔跑的兔子一指,一道紅光乍現,直奔兔子。
兔子被定在原地,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動不動。
紅楹輕輕拭去自己手臂的鮮血,一步一步來到兔子跟前,緩緩蹲下身來。
看著兔子濕潤的眼睛,她分毫不為所動,反而抬了抬下巴,就那麼居高臨下的望著它,“跑呀!咬呀!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咬我,現在我就送您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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