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
落清手輕輕撫過紙麵,淡淡地:“就從,你為什麼自陳罪狀開始說吧。”
劉敬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頭突然垂下去了。
一旁侍衛立馬端起涼水,乾脆利落地潑在了劉敬臉上。
“啊——”劉敬猛然被潑醒,頭和半個身子都濕了。
水順著他的頭發和衣襟,滴滴嗒嗒地滴到地上,漸漸彙聚成一條小溪,向外麵流去。
劉敬使勁搖了搖頭,甩掉臉上的水,強打精神:“沒什麼,隻是不想再做劉家的棋子罷了。”
“劉家讓你做什麼?”
“讓我提拔一個劉家的年輕子弟。”他自嘲似的,“什麼提拔,不過是想替代我罷了。”
“那你做了什麼?”
“我直接殺了他。”劉敬眼神有了片刻清明,“他該死。想繼續讓我做棋子?笑話。”
“你說劉家讓你做棋子,劉家這些年讓你做了什麼?”
“就是我說的,買賣官爵、安插劉家子弟。”
“所以你照做了?”
“都是他們逼我的!”劉敬不知怎麼的激動起來,“都是他們逼我!”
“是麼?”落清緩緩抬眸,“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
“你知道什麼?都是他們逼我!都是他們……”
“所以,他們逼你收錢,安插不是劉姓的子弟?”落清挑眉,“那劉家還真是挺寬懷大量啊。”
劉敬瞬間啞然。
落清卻不肯就此放過他:“也是他們逼你,殺了這麼多劉家人?”
劉敬咬著牙不說話。
“是他們逼你,將自己兒子送上死路麼?”
“你懂什麼?都是你們,是你們逼我的!”提起劉既庭,劉敬又激動起來,“是你們逼我!你們咄咄逼人!你們要了庭兒的命!”
落清打斷他:“彆騙自己了,劉既庭是你自己送上死路的。”
“你胡說!你胡說!”
“你獻上劉既庭,既是對你主子的投名狀,又是為自己博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不過,劉既庭惡貫滿盈,死的不冤。”
“庭兒才不是壞孩子,他隻是、他隻是……”
落清再次打斷劉敬:“本官問你,之前為什麼要挾持本官?”
劉既庭吐了口氣,好像慶幸落清沒有再提劉既庭。
八日不曾合眼,頭疼欲裂。
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扯不出什麼來。
他明明不想說,可他的嘴就好像被人撬開了一樣:“能逃出去就逃出去。逃不出去,也要給你添亂,吸引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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