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殊戚給落清倒了酒,雙手遞給她:“聽說……瀅瀅要跟南詔的小殿下成親了?”
儘管已經在心裡演練過千萬遍,真正問出來的時候,桓殊戚還是害怕的。
他還是想聽落清親口說這件事。
戰場上,麵對千軍萬馬他沒有害怕過。
身中七箭,差點死掉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
身陷囹圄,一人麵對兩千敵兵,他更沒有害怕過這。
這個時候,卻生了怯意。
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他聲音裡的顫意。
“嗯。”落清勾了勾唇角,並未立刻飲下杯中酒,看著桓殊戚倒酒,“冠軍侯怎麼聽說的?”
“民間所言,版本甚多。”桓殊戚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傷感。
落清用手撐著腦袋,饒有趣味地看向他:“冠軍侯討逆一個半月,竟然也聽到了民間傳言?
“許久不聽說書先生說故事,怪有意思的,冠軍侯不如說來聽聽。”
落清從前也是最愛聽故事的,自從做上刑部尚書後,礙於公務,已很久沒去茶樓了。
“有人說,瀅瀅與小殿下很久就兩情相悅了,隻是……”桓殊戚頓住,有些說不下去。
並非是他有空知道這許多,不過是有心打聽,自然知道的多。
說起瀅瀅跟旁人的風流事,一開始說不吃味,那是假的。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的將這吃味狠狠壓在心底。
瀅瀅開心,他也開心。瀅瀅不高興,他也不高興。
他不能影響瀅瀅的情緒。
“說下去。”落清眼睛彎了彎,語氣有了些審問犯人的意味。
“說是……”向來乾脆利落的冠軍侯倒有些難以啟齒,“說是瀅瀅始亂終棄,睡了小殿下就脫身,回了大晉,小殿下愛而不得……此次南詔女王來訪,瀅瀅與小殿下兩人重逢,乾柴……烈火,又生……情愫……借兩國聯姻,續……續往日之情……”
桓殊戚說著,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打翻了什麼,就是不太舒服。
落清忍俊不禁:“果然還是茶樓的說書先生有趣,這編的也太有意思了些,冠軍侯以為呢?”
落清悠悠地看向他,有意挑逗。
卻在他眼裡,看到了切實的傷懷。
見落清笑著,桓殊戚也跟著笑:“都是些無稽之談,瀅瀅怎可能是始亂終棄之人。”
這回輪到落清心跳漏一拍了。
不知為何,生出來了些許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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