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宮,陶槿心雖想著鄭安安的安危,卻迫於聖命,跟章斯年商量事去了。
落清、吟宣、鄧長休、黃裳四人回去陪鄭安安。
吟宣:“瀅瀅,這倒是難得。”
落清挑眉:“什麼難得?”
吟宣:“難得陛下沒把事情安到你身上,你終於能休息了。”
落清笑了:“畢竟有的事情還得適合的人來做。走,我們看安安去。”
原定的跑馬的計劃,自然作廢了。
鄭安安情緒很快穩定下來,和幾人笑鬨做一團。
——
傍晚。
桓殊戚、陶槿來尋落清和吟宣去鶴中樓赴宴。
四人說說笑笑,落清忽然定住腳步。
另外三人順著落清的眼神望去。
陶槿率先看出來:“瀅瀅,那不是南詔小殿下嗎?”
落清點點頭。
不遠處,咩時君抱著幾本書,跟一個武將打扮的人吵了起來。
再仔細看,那武將打扮的人,他們也認識——是章明遠。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吵起來,隻是兩個人氣氛緊張,似乎誰也不肯讓誰。
落清心下一緊:“我去看看。”
“我們一起。”三個人附和。
“道歉。”咩時君用彆扭的漢話道。
咩時君身後沒有仆從,像是一個人偷溜出來的。
章明遠蹙眉,嫌棄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異國人,沒說話。
“小殿下!”落清提起衣衫,小跑過去。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咩時君的怒氣,咩時君不可思議地向落清看過去。
“你怎麼在這?”咩時君來不及驚訝,說出來的話充滿了委屈。
咩時君咬了下嘴唇,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落清迅速察覺到了咩時君的情緒,將他護到身後,輕聲問:“怎麼了?”
章明遠麵色緩和下來:“瀅瀅?”
聽到章明遠的這句話,咩時君的委屈一掃而儘,不可置信地看向落清:“他為什麼叫你瀅瀅?”
落清瞥了一眼章明遠,對咩時君道:“小殿下,他是我的前夫。”
怕咩時君誤會,落清又解釋道:“我早已跟他恩斷義絕,沒有關係了。”
咩時君鬆了口氣,點點頭:“我相信你。”
落清不悅地看向章明遠:“中郎將,我們隻是同僚關係,你這麼叫我,容易讓人誤會,還請自重。”
章明遠:“瀅瀅,我說過,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落清忍住扇他巴掌的衝動。
咩時君有些生氣:“你這人好不要臉,誰允許你叫她妻子的?”
章明遠冷哼一聲:“小小南詔人,不男不女,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這話聽得陶槿心驚肉跳。
南詔和大晉的關係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到如今這般好。
章明遠一句“小小南詔人”,儘顯傲慢。
若是叫有心之人聽去,大做文章,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落清:“章明遠,道歉。”
章明遠似乎不相信:“瀅瀅你為了小小一個南詔人,讓我道歉?”
落清打斷他:“你錯了。我說了,彆叫我瀅瀅。
“第一,南詔和大晉是友邦,大晉人和南詔人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