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決反對!此舉太過草率。”陸淵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擔憂與反對。
柳如辰卻堅持己見:“我雖不懼,但院中的兩位姑娘卻難以應對突發狀況。更何況,沁香齋的生意日益興隆,難免會引來一些彆有用心之人的嫉妒與滋擾。”
顧奕聞言,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柳夫人昔日對我有恩,從今往後,盼顧軒的安危就交由我來守護。”
陸淵眉頭一挑,質疑道:“你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就敢輕易讓他擔任如此重要的職責?”
柳如辰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解釋道:“你大可放心,早在王府之時,顧奕便已多次助我於危難之中。我深知他的為人,比起那些我完全不了解的護院,我更願意相信他。況且,我現在去哪裡能找到既可靠又值得信賴的護院呢?”
陸淵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今日之事也讓他深刻意識到柳如辰的安全不容忽視。他轉而問道:“既然他成了盼顧軒的護院,那他的住處又當如何安排?”
“這有何難,我們隻需將隔間稍作整理,便可讓顧奕暫住。”柳如辰提議道,語氣中透露出對問題的輕鬆解決。
然而,陸淵卻立刻表示反對:“這恐有不妥,你們都是女子,多有不便。”
顧奕也連忙搖頭:“確實不妥,我在院外樹上將就一晚便是。”
柳如辰聞言,不禁驚訝道:“這可萬萬不行,大冬天的,睡在樹上豈不是要凍壞了身子?”
陸淵沉思片刻,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這樣吧,我讓人將馬車停放在盼顧軒門口,顧兄這幾日便在馬車上歇息,如何?”
柳如辰聞言,略感意外,沒想到陸淵平日裡體貼入微,今日卻會讓顧奕屈居馬車之上。她不禁多看了陸淵一眼,但見顧奕已點頭應允,便也不再多言。
“既然顧奕沒有異議,那便如此安排吧。”她見顧奕沒意見,就不多說什麼了。
次日清晨,柳如辰比往常更早地醒來。她原本還擔心著那些冬棗,因連日的冬雨而未能曬乾,正盤算著若今日再下雨,便隻得用火烘乾棗子了。
然而,當她步出屋外,卻驚喜地發現地麵竟是乾燥的,整個院子沐浴在溫暖的晨光之中,顯得格外乾爽宜人。四周的竹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竹葉間偶爾滴落幾滴晶瑩的露珠,它們在初升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就像是鑲嵌在綠色綢緞上的珍珠,美不勝收。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竹葉清香,令人心曠神怡,仿佛連心情都隨之變得格外舒暢。
“彤兒,快來看,昨夜竟未下雨!”柳如辰興奮地喚來彤兒,指著外麵晴朗的天空說道,“我們買的冬棗終於可以拿出來晾曬了。”
彤兒和秋霜聞言,連忙將冬棗搬了出來。柳如辰則搭好椅子,在院子裡放好竹籃,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將棗子散放在籃子裡晾曬。
“這下可好了,不用擔心元旦節糕點的新口味了。”彤兒一邊放著棗子,一邊興奮地說道。
“是啊,今天再曬上幾個時辰,這些棗子肯定會比前幾日曬的還要香甜可口。”秋霜也滿臉期待地附和著。
鋪曬好冬棗後,三人正準備前往沁香齋,卻見顧奕靜靜地站在院門外。
彤兒看著顧奕,心中不禁有些擔憂,於是向柳如辰問道:“白天我們都不在,顧護院餓了可怎麼辦呢?”
柳如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忽略了顧奕的用餐問題,不禁有些歉意地看向顧奕:“顧奕,真是抱歉,我疏忽了。要不這樣,你和我們一起去沁香齋吧,到時大家一起用餐。”
顧奕微笑著點了點頭,欣然接受了柳如辰的邀請,隨後便默默地跟在三人身後,一同前往沁香齋。
剛踏入沁香齋的大門,掌櫃便迎了上來,手中還拿著幾封信件:“老板,這些是前幾日到的信件,您一直忙著,我還沒來得及給您。還有,昨日有個自稱是宰相府丫鬟的人來,說是要傳話給您,讓您回宰相府一趟。”
柳如辰接過信件,輕輕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掌櫃。”
回到沁香齋後院,柳如辰靜下心來,緩緩展開信件。這是宰相夫人親筆所寫,字裡行間流露出對柳如辰與王府和離一事的不滿與失望,信中言辭懇切,希望她能儘快回府,與家人共商此事。
柳如辰輕歎一口氣,心中雖有不悅,卻也明白這是遲早要麵對的現實。“該來的總是會來。”她喃喃自語,隨後收起信件,步至櫃台,取來紙筆,提筆寫道:
“母親、父親,近日沁香齋事務繁忙,元旦節後,女兒定當親自登門,向二老詳述緣由,以求諒解。”
寫罷,她將信件遞予掌櫃,囑咐道:“掌櫃,煩請您即刻派人將此信送往宰相府,務必確保信件及時送達。”
交代完此事,柳如辰轉身步入後廚,開始全心投入到元旦節糕點活動的籌備之中。對她而言,眼下的重中之重,乃是確保沁香齋的生意能夠蒸蒸日上,其他紛擾,暫且擱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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