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空，改天吧。”
陸長藝也不強求：“也好，染總最近應該忙得很。”
程林染含笑點頭。
楊文清還是心善，他主動打圓場把話題引到淩君遙身上了，說：“對了，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淩君遙？你問問餘綿延？”陸長藝搖頭，“人在那呢！”
“問什麼餘綿延啊！我知道。”宋知年清了清嗓子，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是他帶著人去機場接的團隊，至少回來四五天了！”
“你怎麼知道？”宋祁安問他。
“我教授跟我說的。”
“怪不得你非得跟著來！”邀請函是直接遞到宋祁安手上的，他還納悶宋知年這次怎麼這麼乖巧呢！
“我還以為是你逼他來的，我還後悔沒把文凱叫來呢！”
“文清哥，你這話就太傷我的心了！難道我們做弟弟的就沒有人權了嗎？”
“有有有！”
“多敷衍啊！”
“差不多得了啊！”宋祁安瞅了宋知年一眼，後者馬上老實。
他們也閒聊了將近十分鐘了，淩君孟終於寒暄到他們這裡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淩君遙。
“都來了啊？晚上一起吃個飯？”淩君孟的年紀比他們都要大一些，儘管是一個輩分，但還是有距離感，“對了，這是我們家老四淩君遙。”
淩君遙適時地跟這堆人打招呼，時間上來不及，他們也就沒有挨個握手。
程林染抬眼看了淩君遙一眼，對他沒什麼熱情。
淩君孟注意到了，他看著程林染明知故問：“這位是啟程集團的程總吧？”
“啟程集團程林染。”程林染朝著淩君孟伸出手，“淩總幸會！”
淩君孟碰了一下程林染的手就鬆開了，他說：“我記得程總和君遙是老相識了吧？要不君遙你坐程總旁邊？”
“哥？”
不同於詫異的淩君遙，程林染倒是一口答應了，“好啊，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問淩先生。”
“你……”
淩君孟出聲打斷淩君遙：“那就麻煩程總了，君遙剛回來還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你多帶帶他！”
“淩總言重了！”程林染掛著假笑跟淩君孟虛與委蛇，“淩總先去忙吧！”
“那就謝謝程總了！”淩君孟對程林染的態度好到極致了，他甚至忽視了旁邊這幾個真正掌到權的家族繼承人，“我去後邊看看，結束了請你們吃飯！”
陸長藝站出來跟淩君孟握手算是禮節，淩君孟這一走，這邊的氛圍整體就不對了。
淩君遙極其不自在地坐在程林染旁邊，旁邊還有被宋祁安攔下的宋知年在虎視眈眈。
經過這一遭，隻有慌亂的淩君遙和上頭的宋知年沒有往深了想，包括程林染在內的人精，心裡早就盤算淩君孟的真實意圖了。
這場交流會，這幾個人是一定聽不進去的。
“你座位上有釘子？”程林染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突然跟淩君遙說，“老實坐著，結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