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包廂內鴉雀無聲。
王傑的那聲對不起如回音繞梁般，一直回蕩在眾人耳邊。
這時，音樂又開始響了。
眾人當做無事發生，繼續自己的遊戲，不敢打擾大佬們做事，隻是都悄悄把耳朵豎起來，想聽到些什麼。
黎夜看著隱匿在黑暗裡的厄，勾了勾唇，眸中黑色亮晶晶的。
那一刻，紀承允覺得黎夜看到了自己。
像是跨越時空，通過紀承修的手機與視頻這頭的自己對視。
紀承允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關上電腦，快速出了辦公室。
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些許微笑，已悄然掛在嘴角。
包廂內，眾人餘光看去，也被黎夜的這一笑迷了眼。
黃毛坐的最近，雙手抬起捂住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彎一彎也不要緊。
“為什麼和我道歉？”黎夜那張乖巧的臉上滿是笑意，“是因為哥哥送我的表，被你掉包了嗎？”
王傑握緊拳頭，沉沉的說了聲，“是。”
突然，音樂又不響了。
眾人齊齊看過去，隻聽到王傑勾著頭看不清麵容的說了聲“是”。
眾人沒聽到的內容，坐的最近的黃毛聽的清清楚楚。
表？掉包？
是上次聚會，黎渺托王傑找的限量款手表？
幾個字眼一組合，黃毛就在心裡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他看向王傑的目光都變了。
音樂再次響起。
“為什麼呢？”黎夜語氣很輕，好像是真的在疑惑。
王傑沒聽到嘲笑，有些怔愣的抬頭看了一眼黎夜。
對方語氣柔軟，麵容真誠，王傑一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他無比後悔，自己怎麼能認為對方不認識好表，就用假的代替呢？
王傑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一股腦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我覺得你就是個從窮鄉僻壤出來的，肯定不識貨，就找了塊假表糊弄你。”
眾人：“……”
不知何時，包廂裡的音樂又停了。
王傑說出的話被眾人一字不差的聽去了。
黃毛第一個跳起來，“我去，王傑你怎麼能這樣啊？”
“所以，你騙了我哥，讓我哥用六百萬買了一隻高仿貨。”
黎夜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黎渺，唇角依然帶著弧度。
好像一隻看戲的小狐狸。
黎渺的臉色頓時黑的像口鍋底。
王傑慌了，剛才被厄放大的悔意頃刻消散。
“不，黎渺，不是的，我就是想幫你整一下他……”
“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