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聽聞此言，黎夜緩緩勾起了一抹笑，“還說不是棋子。”
明擺著大師是把他們當做工具人了，偏偏工具人死活不相信。
“才不是。”雪月弱弱反駁。
現在他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師傅是救世主，他是在救這個世界’’
‘‘我雖在這方時空裡生活百年，但也知道如今的世界靈氣匱乏，人類已經淩駕於神之上，信仰的東西也五花八門，而這一切，明明是不該如此的。”
‘‘神才是掌握這一切的主宰，凡人何等渺小，如何能掌控世間？’’
‘‘經曆一些小小的挫折就要請求神明，若不是師傅賜他們信仰，他們如何能過上所謂幸福的生活？’’
現在的世界，有著自己的一套體係。
掌握秩序與法則之界，以人類秩序比肩神明法則。
不管是神，還是凡人，又或者是自然生靈，本就是共生關係。
大多時候，人們求神拜佛隻為慰藉自己不安的心靈，求一份心安而已。
黎夜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或許，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受過供奉呢？
這麼想著，黎夜抬手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
目前他隻能想起自己因為神魂受創，才落得如此境地。
卻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神族。
或許，神魂完整，心臟回歸，他才能真正記起數萬千年前發生的所有事。
而從雪月口中得知的信息來看，他們的師傅，跟自己有仇的大師，應該也是神族一員。
不然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用十方世界來溫養神魂，從而利用自己，達到某些目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雪月就沒了留著的必要。
黎夜揚起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隻見雪月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軀，在突然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猛地一頓！
他的呼吸戛然而止，眼睛暴凸，整個人就這樣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地，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下一秒，膨脹的金色火焰從他心口發出劇烈的聲響，緊接著，金色火焰衝天而起，連帶著殘破之體的雪月一起爆炸。
席卷天地的金色像是浪潮一樣，瞬間的鋪滿這方空間，幾乎要掀翻這個時空。
唯獨把三人隔離在外。
林葉一直被黎夜用特殊的技能，隱匿在這裡。
他目睹的全程，也知道自己到底因何而來，不僅和黎夜同步撫上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語，“原來，我是你的心臟啊。”
黎夜開辟十方世界溫養神魂，因為苦難而殘留下的，都是他丟失心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