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領旨起身時,幾乎站不穩,被身邊的嬤嬤攙扶著,才勉強站立,她蒼白著一張臉,看向沈檀兮的眼神,竟帶了一絲驚懼。
沈檀兮在養心殿說了什麼,竟從一個不得聖心的罪女良娣,一朝飛升,成了手握重權的太子正妃!
太可怕了。
皇後後知後覺,此時,比禁足更可怕的竟是,對沈檀兮的未知。
見黃士良對沈檀兮此時畢恭畢敬的態度,陸鄢亦是一臉複雜。
他自是高興,沈檀兮能夠重得聖寵的,但此番,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古往今來,有幾個太子妃能從皇後手裡奪權的?
沈檀兮,做到了。
這份聖寵不同其他,他是男子,自是明白,皇上賞賜的金銀恩寵都是虛妄,如履薄冰的寵愛,而權力,才是真的恩寵,因為這還代表了一個帝王的信任和看重。
這個結果下,若說沈檀兮背後什麼都沒做,打死他他都不信,他原本最是討厭人耍陰謀詭計,但此時,他非但沒生出半分厭惡,心裡卻隱隱撩起了激蕩的火簇,為她……
她在發光。
陸鄢掩下心底的悸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上前為沈檀兮恭賀。
沈檀兮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倒是不像做了什麼的,或許是他又誤會了?
陸鄢正遲疑著,身後,陸璿又有提醒,“四弟,弟妹醒了。”
陸鄢恍然想起柳瀟瀟,於是問道,“兮兒,你適才見到父皇,可打聽到父皇對明月一事有何處置?”
沈檀兮卻搖了搖頭,“皇上震怒,我哪敢提啊,對了,宣王妃現下如何了?”
“既是她醒了,王爺便快去看看吧!”
沈檀兮這樣說,陸鄢也無法推辭了,說實話,陸鄢此時是不想麵對柳瀟瀟的,尤其是聽說了是她帶著明月與外男在宮中私會苟且……
她挨了打,他自是心疼的,但亦是又氣又痛。
陸鄢點點頭,轉身朝殿內走去。
沈檀兮見狀跟上。
這麼好的看熱鬨的機會,她一定不要錯過。
路過陸璿的時候,卻聽陸璿對皇後道,“母後,兒臣宮裡還有公事要忙,若無事,兒臣先行告退了。”
皇後徹底癟了,哪還有心思為難彆人,擺擺手讓他快走。
內殿,柳瀟瀟果然醒了,見到陸鄢,猛地撲到他懷裡,腫著一張臉,說話囫圇不清,“阿鄢,你可算來了,父皇……”
陸鄢卻無視她的訴苦,手臂也沒有回抱住她,反而一臉疲倦,待柳瀟瀟告完狀,他深吸一口氣,道,“瀟瀟,你為何要帶著明月在宮中與殷天逸苟且?”
柳瀟瀟哭聲戛然而止,她從陸鄢懷裡抬起頭,隻見陸鄢目光冰冷,帶著審視。
柳瀟瀟心中一慌。
與明緒帝一樣,陸鄢也懷疑起柳瀟瀟的用心了。
往日,她所做所為皆出於懵懂無知,善良俠義,可這回呢?
柳瀟瀟避開陸鄢的模樣,“阿鄢,你在說什麼?”
陸鄢一字一頓,“你就算無知,也該知道女子的清譽清白比性命還重,更何況是一個公主!你怎麼能這樣害明月?”
“你怎麼也跟父皇一樣,怪在我的頭上,我也是一片好心,明月和我哥哥情投意合,我隻不過幫她而已!”柳瀟瀟大怒,一把推開了陸鄢。
陸鄢站穩,眼梢微紅,“你幫?誰家嫂嫂幫妹妹,幫她和彆的男人私會苟且?”
柳瀟瀟瞪著眼珠子,“我哪知道他倆會做出那種事情?你有空怪我,怎麼不問問你那個妹子,為什麼要和我哥哥苟且,難道是我哥哥逼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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