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桑義、桑嘉兄妹成功加入漢部落一事,讓一些人的心都活絡了起來,皆急迫地想加入漢部落。然而,漢部落最後發布的要求信息,卻如一盆冷水,將這些人澆了個透心涼。那要求便是必須學會漢部落的三十個字。
在陸遠塵心中不算難的要求,對於這些原始人而言,卻難如登天。不過,當看到漢部落優越的生活條件,尤其是看到曾經與他們一樣,甚至還不如他們的桑義,如今竟吃上了一天三頓的乾飯,還換上了嶄新的獸皮衣,他們也咬著牙開始學習漢部落的語言文字。
隻是十多天過去了,僅有寥寥數人通過考核。
漢部落居住地。
“首領在嗎?”
自從陸遠塵將桑嘉護送回部落,便未再外出,而是留在了部落。每日除了打坐修煉,便是琢磨他那套劍法,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也算稍有小成。隻是此地沒有合適的劍,讓他難以真正施展。雖說可用樹枝代替,但樹枝畢竟隻是樹枝,隻能讓他勉強演練招式,無法真正發揮出劍法的威力。
正當他在屋內思索如何解決無劍的困境時,房外傳來壯妮子的聲音。
“進來吧!”
陸遠塵收起思緒,將壯妮子請入屋內。
“首領,今日我在附近巡視,發現了兩名遊人,像是母女。”
“哦,山下也出現了遊人?”
聽到壯妮子的話,陸遠塵不禁有些驚訝。西山那邊遊人的問題尚未完全解決,這山下竟也出現了?
“你與她們接觸了嗎?”
“接觸了。她們是從東南方向跑來的,據她說,那邊遊人眾多,食物難尋,她便帶著女兒想走遠些,看看能否有所收獲,看樣子已餓了許久。”
聽到陸遠塵的詢問,壯妮子將打聽到的消息儘可能詳細地講了出來。
“那你有沒有問東南方向是何處,離此地有多遠?有多少人?”
聽到陸遠塵的話,壯妮子麵露難色。她對數字的概念也僅能數到一百多點不到兩百,讓一個陌生遊人說出具體人數,著實有些為難。
看著壯妮子為難的模樣,陸遠塵也意識到自己問錯了。
“那你有沒有問她從東南方向來這裡走了多久?”
“她說走了差不多十天吧。”
聽到陸遠塵再次發問,壯妮子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因為這些原始人對數量的概念實在模糊,壯妮子也是見對方伸出一雙手比劃著,才猜測大概走了十多天。
“好吧,我跟你去見見那對母女。”
陸遠塵深知,在此處問再多也問不出什麼,隻能親自前去查看。
陸遠塵帶著壯妮子及另外兩人,來到山下一處低窪地,見到了那對母女。女子蓬頭垢麵,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獸皮衣,懷中摟著一個同樣邋遢的小女孩,年紀大概十歲左右。
女人見到陸遠塵等人,顯然有些畏懼,將女孩摟得更緊了,仿佛生怕孩子被搶走一般。這讓陸遠塵既覺好笑,又多了幾分感慨。
“壯妮子,拿些吃的給她們。”
聽到陸遠塵的話,壯妮子從懷中掏出一大塊用獸皮包裹的烤肉,遞了過去。
“這是早有準備啊!”陸遠塵心中暗忖,卻也沒說什麼。其實壯妮子回來時便讓人開始烤肉了,向陸遠塵彙報完,聽說他要跟著去,便先去了一趟山洞,拿上烤肉,用乾淨獸皮包裹後放入懷中。隻是到了此處,陸遠塵未開口,她也不便自作主張拿出來。
陸遠塵之所以知道壯妮子帶有吃的,是因為她們巡視時,習慣隨身攜帶肉乾以防萬一。看到是烤肉,自然明白是提前準備好的。
女人看到壯妮子遞來食物,先是一愣,確定是給自己的,才接了過來。急忙撕下一塊,喂到女孩嘴裡,又在女孩手中放了一塊,這才將剩下的一點放入自己口中。
看到這一幕,壯妮子也為之動容。而陸遠塵卻沒時間感慨,他讓人騎馬回部落取些鍋碗、獸皮、食物、繩索等物品。
他打算讓這對母女喝點肉湯,暖暖身子後便讓她們帶路,前往東南方向查看。
其實陸遠塵很想立刻出發,隻是見這對母女如此模樣,若不讓她們吃好喝好,他著實擔心她們堅持不到那時。
沒過多久,東西全部取來。陸遠塵讓人就地煮湯,待母女吃飽喝足,不再耽擱,帶著母女一行六人騎馬朝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所用時間,並未如那對母女所說的十幾天,而是三天多一點。這還是因為道路不熟,冬季山路難行的緣故。
陸遠塵打量著周圍環境,周邊群山環繞,高峰入雲,大片山林與平地交錯其中。雖有些凹凸不平的土丘,但也不算陡峭。若在平日,陸遠塵定會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隻是此刻沒人有心思欣賞。
三三兩兩的遊人在此蝸居,四處尋覓可吃之物。這些人多數麵黃肌瘦、骨瘦如柴,有的更似油儘燈枯,虛弱無力地等待死亡。
陸遠塵讓人找了一處避風之地,開始生火煮飯,實則煮湯。此次出來,陸遠塵帶了不少吃食,肉乾、鹹魚皆有,還帶了一些塊莖狀的食物。
沒多久,誘人的香氣向四周飄散。周邊的遊人聞訊趕來,隻是看到陸遠塵等人,又帶著畏懼。想靠近,卻又猶豫不決。
若是其他遊人在此處做食物,他們或許會一擁而上,分一杯羹。但看到陸遠塵等人,不知為何從心底感到害怕。
陸遠塵故技重施,像在西山那樣,將人聚攏過來,分發食物,打聽有用的消息。
果然,這裡的人多數也是被蝗部落攻擊,失去了部落。當然也有一些原本就是遊人,跟著過來想占便宜的。隻是此處眾人皆半斤八兩,這便宜也不好占。
“首領,我們怎麼辦?也學西山那邊嗎?”
“呼……”陸遠塵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模仿西山的做法。”
“可是這裡沒有魚啊!”聽到陸遠塵的話,壯妮子無奈道。這裡不像西山那邊有個水窪地可以捕魚,四周皆是山,隻有大批飛鳥。總不能讓人去打鳥吧?
“這樣,你先在此處用食物雇傭這些人建造臨時居所,此外也可做些套索,抓捕一些小動物。不過要防備那些遊人鬨事。”
“好。”壯妮子立刻應下。
“那我先回去,很快就回來。”
陸遠塵將此處做了臨時安排後,快馬加鞭趕回部落。回到部落後,他便招呼人用剩餘樹皮的粗纖維,開始編製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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