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妮子聽聞抓到了一個蝗部落的人,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跟著報信的族人,轉身向後邊走去。那裡有一大片木質的簡易居所建築群,與西山一樣,為了保暖,采用的是半地下結構。
在最後邊的一個堆放雜物的木屋內,正關押著那個蝗部落的人。外邊還安排了幾個漢部落的族人看守。
此人個子矮小,麵容蠟黃,身上裹著一張難以辨認的獸皮,勉強當作一件衣服。臟兮兮的衣服上還有幾個破口子,腳下也不知用什麼東西纏著,破破爛爛,沾滿泥土,顯得頗為臃腫,一看就是長途跋涉而來。
彆看這家夥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卻極為囂張。“我勸你們還是放了我的好,不然等我們部落的戰士來了,沒你們好果子吃。”
壯妮子大老遠就在外邊聽到了這家夥哇啦哇啦的囂張叫嚷聲。雖說因地域差異,聽得不是十分真切,但大致意思還是能明白。
“砰!”壯妮子來到房間門前,猛地一腳將門踹開。走進房間,來到那蝗部落人的麵前,囂張聲戛然而止。
“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讓你放了我。”看到壯妮子氣勢洶洶的樣子,此人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說話也結巴起來,但仍是一副欠揍的模樣,叫嚷著要被釋放。
“你想走?”
“是啊!”聽到壯妮子輕聲的詢問,此人感覺又有了一些底氣。在他想來,壯妮子不過是虛張聲勢,肯定不敢把他怎樣。畢竟蝗部落還是有些威名的。
“啪!”隻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偌大的手掌就抽在了他的臉上,立刻在他那乾瘦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記。
“你,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此時他的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壯妮子本就是個直性子,脾氣有些火爆。不然當年她也不會把她曾經部落首領的兒子給揍了。
“彆,彆打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看到壯妮子再次舉起大手,此人總算服軟了。
“說說吧,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壯妮子見此人的囂張氣焰被打壓下去,才開始盤問。隻是這些原始人對數字基本沒什麼概念,所以也沒問出太多有用的東西。隻知道他們最近攻下了一個小部落,大多數人都留在了那裡,還有一部分人押著一批物資回了蝗部落。
他和另外兩個人是被派出來打探消息的,尋找那個有陶器的部落,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當時在集市自稱角部落的部落根本不存在,而是現在的漢部落。陸遠塵當時說的獨角火神獸是他們部落的保護神,也被蝗部落否決了。蝗部落雖然掠奪了足夠多的物資,但依然沒有放棄漢部落。
因為那是他們獲得狼部落再次扶持的籌碼。更彆說他們的神,由於自身的原因特彆討厭鳥類,在推斷出漢部落的保護神是鳥類後,就更加不遺餘力地尋找漢部落了。
他們三人剛出來時,還算順利,但沒多久好運就沒了,總是碰到各種麻煩。尤其是那兩個人運氣更是糟糕,碰到了兩頭壯實的成年野豬出來覓食,逃跑不及被撞死了。他算是幸運的,跑得比較及時。隻是此時看樣子運氣也不太好。他也沒想到,自己慌不擇路之下跑到了這裡,還被逮了個正著。
本以為憑借蝗部落的威勢,嚇嚇這些人就能放了自己,沒想到卻遇到了壯妮子,二話不說就是大嘴巴子伺候著。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硬骨頭,虛張聲勢不成,也就竹筒倒豆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壯妮子見問不出更多,就讓人給這家夥送了少許吃的,以免他餓死。自己則快馬加鞭向部落趕去。
漢部落,陸遠塵房間內。
“你說什麼,抓到了蝗部落的探子?”壯妮子為了儘快將審問的結果帶回部落,竭儘全力駕馭坐騎快速趕路,三天的路程,她硬是縮短到了兩天不到。到了部落就急匆匆地找到了陸遠塵,跟隨來到陸遠塵的房間。聽到壯妮子說抓到了蝗部落的探子,陸遠塵也有些激動。
“是啊,不過那家夥不識數,說不出有多少人。本來我打算派人去打探一下的,可想了想還是回來和你商量一下吧!”壯妮子含糊不清地說著,明顯是在吃東西。
這是陸遠塵讓小小拿來的,其實也沒什麼好東西,就是母親用塊莖煮熟搗碎做的餅和幾塊臘肉,中午沒吃完。看壯妮子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她為了趕路沒怎麼好好吃東西,陸遠塵就叫小小稍微熱了一下,端了過來。
果然,看壯妮子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彆著急,慢點吃。”說著,陸遠塵為壯妮子倒了一碗熱水,將水遞到她手裡,開始習慣性地摸著鼻子,思索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壯妮子,將此人放了。”
“放了?”壯妮子放下手裡的水碗,有些疑惑地看向陸遠塵。
“是的,放了,不過不能明著放,而是給他逃走的機會。”
“為什麼?”聽到陸遠塵的話,壯妮子還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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