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棕右手死死抓著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很快鮮血就染紅了他那原本蒼白的臉頰。
府醫匆匆趕到。
“這……”
小命不保。
李深厲聲問道:“王爺可是中毒?”
府醫瞥了瞥眼神陰狠的李深,又想了想九族牽絆。
“不是中毒!氣壞了而已,有救,還有救,我這就去給王爺煎藥。”
李深嗬道,“那還不快去!”
“是是是,馬上,立馬!”府醫帶上醫箱,呼哧呼哧地跑了。
內臟估計都氣碎裂了,哪裡還有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嗬…嗬…”
“王爺,您想說什麼?”李深趴在趙棕嘴邊,仔細辯聽。
趙棕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聲音卻被卡在喉嚨裡,每每開口總有大量的血要往外冒。
李深隻當是氣吐血了,趕忙叫了幾個人準備抬王爺回寢屋。
結果,剛上木擔架,趙棕眼神就變得渙散起來,連呼吸也微弱得斷斷續續的。
最終,他腦袋無力地垂下,緊攥衣服的右手也緩緩鬆開,滿臉不甘,隻嘴角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
幾聲王爺王爺的哀嚎,聽得季之玥滿心浮躁。
她索性立了屏障,隔絕掉他們的聲音。
隨即,她求誇誇地望著顧以霄,大眼睛亮晶晶的,乖順無比。
顧以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久久沒回過神。
他原意是想先除掉和靖親王的走狗,然後再細細圖謀,沒想到這一下子把主人給搞死了。
季之玥戳了戳他的臉,“你在想什麼?”
“想後果。”顧以霄抿了抿嘴。
季之玥歪頭,迷茫,“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
後果?哪有什麼後果?她這屬於替夫替哥替嫂正當防衛。
再者說,趙棕奪人氣運,毀人生機,手中人命不下百條,死有餘辜。
“我想讓你動那個太監來著。”
顧以霄分析道,“和靖親王應該沒少讓他做事,他手上臟,你殺他不用顧忌天道。”
“不不不,其實那個王爺手更臟,他更壞。我能看到人的靈魂顏色,有沒有殺過人,為什麼殺人,直接殺人還是間接殺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那個太監心思毒,但他其實還沒直接殺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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