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不要強求”,蘇弛調皮地笑了笑,幅度太大,牽扯了受傷的肌肉,“嘶……”了一聲。
她們聊了一會,不久護士就在外麵敲門,隨即走進來,“同學,換藥。”
溫故想離開,蘇弛抓住了她的手,“你能陪陪我麼?”蘇弛的眼睛像一隻小狗,溫故停下了腳步。
受傷的人格外脆弱,溫故想,如果能讓眼前這個姑娘好受點,也是好的。
她坐回原來的位置,蘇弛的眼中劃過一絲滿足和快樂。
又坐了一會,溫故便離開了。她想起今天電梯上王醫生的話,也去換了藥。
回學校後,事情塞的滿滿的,一件接著一件,帕裡斯山的記憶好像被塵封了一樣。然而,距離她從外洲回來,也才幾天而已。她忙得像忘記了時間。
隻有換藥的時候才想起那段經曆和記憶。在帕裡斯山上,那種疲憊,絕望,堅持的記憶。
藺景荀,從山上活著下來,卻又選擇二次攀登帕裡斯山。
究竟是什麼支持著他,是他那奇怪的狂熱?還是他認真嚴謹的行為呢?
溫故意識到自己想遠了,她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恢複到正軌。
見過蘇弛,接下來就去見孟忍冬,正好都在校醫院,溫故換完藥後就立刻出發。
蘇弛在住院部四樓,孟忍冬在二樓,溫故站在病房門口,溫故遲疑了一會,正準備敲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在猶豫什麼?”
溫故回頭,眼前的是一位長相白淨的男生,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茂密,裡麵穿著校醫院住院部的病服,外麵套著學校的秋季製服。
“你是溫故?進來吧,我不吃你。”那位男生打開房門,很顯然,他就是孟忍冬。
他除了臉色蒼白,嘴角起皮,看起來狀態還可以,比蘇弛好很多。
“你今天怎麼樣?”溫故問。
“人就在你的麵前,活著,能走能跑”,孟忍冬回複她,語氣中流露出一貫的犀利刻薄。
溫故點點頭,“那太好了。”
孟忍冬一向毒舌,經常被身邊的人吐槽反駁,此時此刻就像一拳擊在了棉花上,他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又解釋了一句:
“就和電話裡說的那樣,被關了四天而已,身體強健,沒有出大問題。住院其實也有一部分心理問題,我有黑暗恐懼症,當時出來情況非常糟糕,心理問題軀體化。”
溫故點點頭,她此刻當著一個傾聽者。她明白,孟忍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麵是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他被關在器材室四天,器材室四麵無窗,門被關上,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一開始他的手機有電,但信號被屏蔽,他無法求救,就算在房間裡麵呼救也被忽視。等手機的電沒有了,才是真正的絕望。
孟忍冬找出了一次性水杯,給溫故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她麵前,“你找我還是談社團的事情?”
“其實我的想法沒有變,我對加入社團沒有什麼興趣。”
室內的溫度比較高,孟忍冬脫下外套,坐到床上。
“我來霍華德就知道,這裡都是那些小姐少爺嘛,被欺負是很正常的。”
“被欺負了就忍忍,忍得過去就畢業,忍不過去就退學。我對保護自己,保護其他人都沒什麼興趣。”
“我敬佩你,但不想摻和到麻煩的事情裡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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