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父。
他的表情帶著探究與詫異,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認識麵前的父親。
而他的眼神如此直白,讓謝雲中倍加憤怒。
“謝征。”
謝雲中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疲憊的坐在皮椅中。
“你覺得我市儈,唯利是圖?”
謝征:“……”
他囁喏著,“爸,我沒這麼想。”
謝雲中擺擺手,“你怎麼想的,我也不在乎了。”
“隻一點你要明白,如果我謝家沒有現在的財力與地位,你不可能和趙念產生任何交集。”
“她離開薑家,我能讓你短暫的把人安置下來,你就該明白自己的責任。”
“謝家早晚都是你的,是否需要聯姻對象,我本不該乾涉。”
“但是謝征,我們與薑家有兩個項目正在合作,你當日為了趙念,衝到薑家對你薑叔叔那樣的態度,已經理虧了。”
“或許你不知道,一旦這兩個項目終端,我謝家最終足足會損失至少五個億。”
五個億,這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全世界的私有企業,百億項目的能有多少?
縱然謝家在南城地位不俗,全部資產加起來也有上百億,手裡的可支配資金,卻並不多。
“謝征,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或許一個不起眼的項目,就能將謝家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一旦謝家垮了,你真覺得趙念會和你在一起?”
“彆說以後,即便是現在,趙念都隻是在吊著你。”
謝父到底是活了半輩子的人,趙念的那點心思,他們這些人如何看不明白。
什麼哥哥妹妹的,謝家家大業大,如果真的想生個女兒,彆說一個了,十個八個都養得起。
一個法製咖的孫女,憑白占據了薑理二十年的人生,現在還妄圖想給謝征做妹妹,哪來的臉。
若不是看在謝征的麵子上,謝雲中怎麼可能看著趙念在他兒子麵前如此蹦躂。
對與錯,謝雲中從不去爭辯。
立場不同,理念不同,對錯從來都不重要。
“謝征,願賭服輸,彆讓我瞧不起你。”
“既然趙念想待價而沽,這門婚事她必須自己退,我謝家不吃這個悶虧。”
浸淫商場幾十年,他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掣肘?
做的哪門子春秋大夢。
既要又要,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謝家經營這麼多年,每年捐出去的慈善款項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雖說目的不純,可錢是真的。”
“但是謝征,不必要的損失,一分一毫都不能讓。”
謝征一方麵覺得父親說得對,另一方麵又舍不得他的念念受委屈。
“爸,薑念退婚,難道對我們公司就沒有影響了嗎?”他還是想說服父親。
謝雲中突然有些不認識自己兒子了。
現代社會,信息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