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途村多年,喬希始終覺得自己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接觸的人,要麼是自甘墮落的,要麼就是毫無夢想,隨波逐流的。
知道的人,或許會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畢竟殺害了自己的父母,這本身就是有悖人倫的。
喬希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除了這一條路,他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了。
父母在外體麵有聲望,在家卻將他當做隨時可以虐殺的對象。
他沒有被逼到自殺,已經算是意誌堅定了。
逃到這裡,為了不再做違背自己意誌的事情,他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才成了專門服務於擂主的管家。
就因為他在這方麵,能力出眾,幾乎無人可以替代。
在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三途村,他內心的煎熬,隻有自己知道。
能活著已經不容易了,哪裡還敢依靠彆人。
薑理是第一個,說要護著他的人。
某彆墅內。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等待消息。
為什麼要殺薑理,其實很簡單。
寧錯殺,不放過。
首先就是薑理出現在三途村,太平常了。
平常到好似一個遊客。
這個正常,本身就不“正常”。
三途村的女人,就沒有大搖大擺進來的。
既然他們能正常進來,很顯然也能正常的離開。
對資本家而言,人命,其實沒那麼重要。
聽到某人死亡,普通人或許會感慨那麼一兩句,心思陰暗點的,或許會說幾句風涼話。
可對這些人來說,死一個普通人,壓根入不得他們的眼。
有關注的這點功夫,幾十萬恐怕已經入賬了。
他們觀看武鬥比賽,都是在二層的包廂裡,單麵玻璃,隱私性極高。
但難保不會有泄露的可能性。
一旦暴露,他們在國內的資產,輕則被查,重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從而破產。
沒人賭得起。
三途村是法外之地,就算在這裡死了,也沒人說什麼。
規矩,不是束縛他們這些富豪的。
一道熱浪,從側方吹了過來。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猛地扭頭。
一眼看到站在他旁邊的女孩子。
黑衣黑褲,黑發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
對方臉上掛著笑。
不等他開口,瑩白的手指落在他的頸間。
呼救聲卡在喉嚨裡,再也發不出。
想起身逃離,剛抬起屁股,下一刻重新跌落回老板椅中。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對身體失去了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