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該,普通人但凡是萬不得已,一般是不願意和這種部門打交道的。
佟菲自然也不例外。
最關鍵的一點,秦晚也想要錢。
正如這位青年律師所言,她現在二十多了,父親的遺產自然有她的一份。
三十多萬呢,放在親媽手裡她也是不放心的。
知母莫若女,她媽現在還不到五十歲,怎麼可能後半輩子單身,肯定是要再嫁的。
到時候她還能拿到錢嘛?
錢這東西,隻有在自己手裡才最安全。
青年看著對麵的同行,笑道:“孫律,咱們開庭見。”
孫律莫可奈何的點頭,“隻能如此了。”
佟女士不給錢,他們就隻能讓法院執行。
但凡是能輕鬆解決,誰願意走法律程序啊。
畢竟,既然客戶聘請了他們,隻要事情解決就能拿到錢。
佟菲慌了。
凍結財產?
凍結了,她花什麼。
可是讓她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佟菲是真的舍不得。
然而,麵臨著需要開庭,甚至是必敗的局麵,她也不得不妥協。
“我給。”
這兩個字,被她說的咬牙切齒。
當天下午,付春蘭拿到了這筆錢。
青年看到付女士顫抖的手,笑道:“阿姨,有了這筆錢,至少您接下來數年的日子都有保障了。”
付春蘭握著銀行卡,感激的看著他,“小夥子,這律師費多少錢呐,阿姨給你。”
青年笑著擺手,道:“方先生臨終前已經給過我了,這些您自己收著就好。”
她聽到這話,瞬間淚流滿麵。
兒子至死都惦記著她這個寡母,這輩子總算是沒有白白的生養一場。
“阿姨,需要收拾東西嗎?”青年問道。
付春蘭看著佟菲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無奈的點頭。
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手提袋就裝滿了。
接下來的幾日,青年幫著付春蘭在市區買了一套電梯公寓,樓下就是超市,因為是十多年房齡的老樓,麵積小,雖然是市中心,也礙於當地房價,再加上青年的一番掰扯,隻花了八萬七就拿下了。
物業費每年四百多不到五百。
一街之隔有個小公園,每天都有些同齡的大爺大娘在這裡鍛煉,晚上也有跳廣場舞的地方。
付春蘭對這裡很滿意。
雨夜,雷聲陣陣。
薑理拎著半瓶水站在商店門口,等韓曉敏過來接她。
就出來吃頓飯的功夫,雨就下的停不下來。
外麵已經沒什麼人了,畢竟是暑期,學校的師生基本都回了家。
留下來的也多是研究生,數量不多。
平時來這裡的,多是本地人。
南城下了快半個月的雨,昨晚上停了,今天中午又下了。
一陣呼救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很快,雨幕中跑來一個女人。
女人臉頰上帶著青紫,額頭滲血,糊了半張臉。
身後一個男人滿臉猙獰的衝過來,伸手抓向女人。
店裡,店員看著這一幕,趕忙跑了出來。
薑理見狀,抬手抓住男人的衣領,揮手將人扔了出去。
女人顫巍巍的抱著自己,情緒無法平靜。
她哆嗦著嘴唇,向薑理道謝。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誰啊?”店員給女人取來一個毛巾披上,一臉不屑地看著外麵的男人。
打女人的男人,最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