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
司冥用過年夜飯,和兩人辭行。
太公一臉不舍,薑理倒是麵無表情。
這家夥,兩三天後就會再次回來,太公也太能共情了吧。
“太公,我不在這幾日,您多注意身體。”
司冥叮囑太公,順便還笑眯眯的看了眼薑理。
這小家主,可能是被自己給氣到了。
不歡迎他,卻也趕不走他。
隻能憋著自己生悶氣。
太公不斷點頭。
“你也注意安全,過年期間,路上車子多,讓司機開慢點,彆著急。”
“你家嫡支,就剩下你了,家裡冷清,祭祖後可以早些回來。”
陪了他半年,太公自然也是舍不得他走。
感情,就是一日日這麼相處下來的。
司冥沒說其他的,隻是附和著太公的話。
他這財力,私人飛機早就買了。
怎麼會開車回家。
把人送走,太公很明顯失落不少。
薑理陪著他下棋,遛彎,倒也能開解些許。
時隔十幾年,再次回到江陵,對司冥來說,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孫伯是贏家的老人了,在司冥祖父還在世的時候,已經在贏家工作。
後來陪在司冥父親身邊多年,離世後開始照顧他。
“先生。”
倆人站在祖宅門前。
時值深夜,站在門口看向裡麵,整座複古的宅邸,亮著為數不多的燈,也因著獨特的高台式建築,顯得這座古宅,猶如一頭虎踞龍盤的巨獸,隨時都能把人吞噬。
贏家族譜,其祖先可追溯到兩千五百年前。
族譜的譜係,比之薑家都要古老。
而贏家的祖宅,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模樣,卻依舊采用的早已消失在曆朝曆代的高台式建築結構。
磅礴大氣,壯美瑰麗。
薑家的祖宅保存的也是晚膳,卻有著贏家祖宅所不具備的“秀美”,是曆史早就的兩種不同的建築風格。
孫伯知道,這半年來,先生都居住在薑家。
他也知道薑家現任家主,是一個小姑娘。
孫伯內心有些擔憂。
擔憂先生長久居住在薑家,難保不會對那位女家主產生情愫。
到時候,兩位現存最久的世家家主,難道要結婚不成?
婚後生活,又該如何取舍?
家主的責任呢?
他甚至想過,兩位家主成婚,如果隻生一個孩子,又當如何。
跟著誰姓?接管哪個家族?
挑起兩家的重擔?那姓氏勢必需要產生爭執。
他隻是贏家的“外人”,在先生跟前,事關家族,沒有話語權。
可薑家,卻有一位年過百歲的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