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薑理不由得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她轉動眼球,看了眼臥室。
司冥不在,隻有太公。
“你,你這孩子……”
太公的眼眶都是紅的,很顯然是哭過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不說聲。”
想起幾天前,薑理在他麵前說的那些話,此時的太公還有什麼不肯信的。
他過來都一天了,薑理全程都沒醒過來。
如果不是他數次進來試探薑理的呼吸,真的會以為她已經……
關鍵還查不出任何病症,整個人就這麼突然虛弱下來。
外表瞧著麵色紅潤,似乎很健康。
“感覺怎麼樣?”
太公嗓音乾澀。
好些年了,哪怕最開始的確是因為薑理自身優秀的緣故才選擇她做家主,但是多年相處下來,他早把薑理看做自己的孫女了。
如今這孩子……
太公一大把年紀,隻覺得心如刀絞。
他好好地孩子,怎麼就突然這個樣子了。
“之前我也沒料到。”薑理虛弱的勾唇。
她能感覺到體內的生機在流逝,而且速度還很快。
按照現在的這種流逝速度,大概堅持不了十天半個月的。
“不過咱們薑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栩栩和小碩這兩個孩子,太公多看兩年,等他們決定好自己的未來,基本就能定下來了。”
“另外,再讓波叔擬定一份遺囑……”
說到這裡,薑理輕笑,“如此說來,我還是要回到族裡的,到時候著急族叔他們,擬定一下遺囑。”
太公聽得整個心好好似泡在了酸水裡,可他也知道有些事聽著不吉利,卻也必須要做。
尤其是遺囑這種東西,不能沒有。
否則薑理一旦離去,整個薑家都會落到薑銘鋒夫婦手裡。
便是太公,在很多前年也立了遺囑。
所有的遺產,儘歸薑家繼承人。
太公顫抖著手,給薑雲波打去了電話,讓他抽個時間回族裡一趟。
薑雲波是律師,自己開了一家律所,這家律所在行業內能排的進前五。
平時都是給一些跨國公司處理各項法律相關的事宜。
另外一邊的薑雲波縱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至少也知道,一般和法律相關。
病因沒找到,薑理也沒打算在這邊繼續住下去。
兩日後,昏睡的薑理,在太公等人的陪同下,返回南城。
回到宅子,她被四明白抱著放到臥室床上。
薑銘鋒一家子也過來了。
族老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