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勸不住,但是又不想和表哥徹底鬨翻。
錢悅靈來到庭院中,撥打了司冥的電話。
“哥,我媽聽說你追求薑小姐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想著要插一手。”
那邊短暫的沉默,讓錢悅靈更加的緊張了。
“我媽,就是關心你,姨丈不在了,姨媽在國外定居,她連你和薑小姐結婚的事情都考慮到了,想到如果沒有長輩幫襯,擺酒席都不妥帖……”
她儘量將母親的話進行美化。
司冥道:“告訴小姨,我感情的事,他們不需要插手。”
“悅靈,薑理是我的底線,誰都不能碰。”
說罷,掛斷了電話。
錢悅靈回頭看著自家彆墅,蹙眉,情緒低落。
不知道該怎麼和爸媽說這件事。
但她知道,不說不行。
或許。
真的市儈。
晚飯時分。
錢悅靈看著父母,道:“我哥說了,他感情的事,讓你們彆插手。還說薑小姐是他的底線,誰能不能碰。”
說完這話,看到父母臉色變了變,兩人麵麵相覷。
“什麼意思?”林靜蘭表情很嚴肅,甚至稱得上難看,“我這個當小姨的,連這種事情都不能問了?什麼底線不底線的,有他這麼看待長輩的嗎?”
錢玉華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妻子不同。
“你和你哥說的?”
錢悅靈心裡咯噔一下子,點了點頭,“我哥很喜歡薑小姐,之前我和薑小姐開了個玩笑,到現在快一個月了,我連我哥的家門都沒進去過。”
本不想說的,但是也不想因父母的關係,讓事情更不好收拾。
“這些年,咱家的房子車子,還有不少東西都是我哥買的,他對咱們一家足夠好了,就彆去給他添麻煩了。”
“啪——”
錢玉華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看著女兒的表情,甚是嚴厲。
他有著與自身完全不符的自尊心,哪怕心裡最深處知道,自己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妻子的外甥給的,可他就是不想彎腰。
甚至還長著“姨丈”這層身份,每次都對司冥說教。
多年下來,司冥也沒表現出什麼抗拒,讓他的可笑自尊心越來越。
似乎借著“說教”這件事,司冥的那些個金錢付出,就相當於學費了。
如此被女兒直接撕破了假象,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甚至惱羞成怒。
“你怎麼說話的,從小到大的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錢玉華再次開口說教。
“我和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張嘴閉嘴就是錢錢錢的,如此市儈?”
“早幾年,你表哥那種情況,還不是我和你媽忙前忙後的幫襯著,親情在你眼裡,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嗎?”
每一句都顯得三觀很正。
可錢悅靈聽著卻滿心的疲憊。
說什麼不能用金錢衡量,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表哥給的嗎?
怎麼就不能衡量了?
長輩?
雙方實力如此的不對等,表哥說他們是長輩,他們才是長輩。
一旦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