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態度?
這東西,早就不存在了。
而且,他們倆有多久沒聯係了?
細想一下,大概小兩年了吧。
上次聯係還是因為某個女人,借著錢悅靈的渠道,想要從林靜嫻那邊走迂回路線。
可惜,這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約束力。
入贅這件事,司冥也算是真正聽到。
至少他之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的,畢竟薑理還沒答應他的追求。
而且入贅與否,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彆。
將來真的在一起了,薑理在哪裡,他肯定是要在哪裡。
他的財產,自然也是夫妻共有。
哪怕,薑理對他的錢並不稀罕。
他和薑理的相處模式,外人不知道。
無非就是得知了薑理的身份,知道她是絕對不能外嫁。
而自己有在追求她,才順其自然的想著自己要入贅。
可入贅與否,可外人有一分錢乾係嗎?
吃飽了撐的。
林靜嫻一肚子的火,麵對著兒子,自然也不會憋著。
她始終把自己,放在淩駕於兒子的地位之上的存在。
她覺得,如果沒有自己當年的設計,哪裡來的司冥如今的財富和地位。
他就該對自己感恩戴德,就該天生比他矮一寸。
“我告訴你司冥,司家的財富,絕對不能落到外人之手,你敢入贅,我就敢死在你大婚現場。”
她知道,司冥是信這句話的。
可惜了,實為母子,卻並不了解這個兒子。
“林女士……”他聲音裡帶著笑,“你以為自己對我多重要?死?輕便!又沒人攔著你。”
“而且,司家的財富,和你這個林家人有什麼關係?”
他早斷奶了。
對母親的需求,也早在少年時期,被林靜嫻日複一日的歇斯底裡中,消磨的徹徹底底。
誰給她的自信,覺得能用生命來威脅自己。
“司冥。”
林靜嫻失去了冷靜,尖銳的叫聲透過耳麥傳入耳中。
帶著些微的疼痛。
他微微蹙眉,手指敲擊著發送了一封郵件。
“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你怎麼對林靜蘭我沒意見,對我你客氣點,你是我生的,絕對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
林靜嫻攥著手機的力道越發大了,換做薑理,這手機估計也就報廢了。
“我告訴你,你能活生生的站在這個世界上,是我當年的仁慈,沒有我你能在這裡和我如此說話?司冥,你給我記住了,我決不允許你入贅,除非我死。”
這樣翻來覆去的車軲轆話,司冥聽了無數遍,耳朵都起繭子了。
隻要一打電話,保管都是這些廢話。
“請便——”
他聽到那邊林靜嫻的聲音。
“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我是這裡的女主人,你們想對我做什麼?我警告你們……”
聲音逐漸走遠。
很快,一道女聲飄過來。
“司先生,我先掛斷了。”
“好。”司冥敲了敲耳麥,世界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