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曼森肩膀上的手掌,力道微微收緊。
林靜嫻氣到麵色鐵青,眼神看著司冥,恨不得將其淩遲。
弗雷德再次看向曼森,“曼森先生,請跟我來。”
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消失,曼森起身走了出來。
經過司冥的時候,甚至還笑眯眯的點頭打招呼,絲毫沒覺得有任何窘迫。
等人離開,林靜嫻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下一瞬,伴隨著刺耳的破裂聲,杯子被林靜嫻重重的扔到地上,碎瓷飛濺。
“你是來找茬的?”
她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兒子,“幾年沒來看我一遭,一來就在我麵前耍威風?”
起身走到司冥麵前,鑲鑽的長指甲直直的戳向司冥。
司冥後退兩步,嫌惡的看著她的手指。
“你是我生的,你居然敢嫌棄我?”
林靜嫻氣的險些按捺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
她抓著頭發在原地打轉,好似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要乾什麼。
“司冥,像你這種不孝子,就該天打雷劈。”
“老娘拚死拚活的把你生下來,給了你彆人羨慕不來的家世,你他嗎的憑什麼嫌棄我,憑什麼恨我?”
“當年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呢,老娘也沒求著你感恩戴德,你他媽的對老娘我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你怎麼不去死?”
林靜嫻捧起一個花盆,重重的砸在地上,花盆四分五裂,裡麵的花根莖裸露出來。
司冥不擔心。
這花房想必被她砸了不止一次兩次,還能維持現狀,彆墅內是有花匠的。
等林靜嫻發瘋結束,花匠之後回來收拾的。
“你是真的賤啊。”
林靜嫻眼神譏諷的看著兒子。
“你恨我當年用肮臟手段嫁給你爸,可沒有我的手段,你一位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我把你捧在掌心裡養大的,他偶爾給你難點施舍,就把你這白眼狼給收買了?老娘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東西。”
司冥靠在玻璃上,靜靜的看著她發瘋。
捧在掌心裡養大?
也就這個神經病才這麼覺得。
她的瘋病,不是現在才有的。
而是在他還不滿周歲,林靜嫻始終等不到父親和她同房,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有任何關係,整個人破防後,情緒徹底變得過激起來。
她覺得,給丈夫生了個兒子都沒辦法得到丈夫的人,這個兒子還不如不生。
甚至痛恨因為生下司冥,讓她的身體發生了一些不可逆的變化。
自司冥懂事起,她這樣的歇斯底裡就已經伴隨著他一年年成長了。
幸好,父親發現的及時,將他帶在身邊。
如果長期在林靜嫻的語言暴力下生活,司冥無法想象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所以,她哪來的臉,說把自己捧在掌心養大?
就憑他自小對自己一口一個“廢物”?
如果打是親罵是愛是真理,並且被允許,林靜嫻現在早不知道投胎多少年了。
哪裡還能讓她在自己麵前,如現在這般,罵的這麼臟。
見司冥始終沒反應,林靜嫻抓起一隻多肉,連花盆一起衝他扔了過來。
司冥微微後退一步,躲開。
小花盆砸在玻璃上,隻留下一點極淺的白色印記,沒有任何裂紋,更彆說蔓延了。
“你他嗎啞巴了。”
林靜嫻心頭的怒火更勝。
“還有你在國內談的那個女人,司冥我警告你,你和她在一起我不管,但是你敢把司家的前塞給那個女人,彆怪我醜話說在前麵,不死我也要扒掉你們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