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華對此覺得沒什麼。
司冥是妻子的晚輩,現在司冥談戀愛了,妻子幫著看看很正常。
隻是聽妻子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
“發生什麼了?”
提起這個,林靜蘭依舊怒氣難消。
把那點小摩擦告訴了丈夫。
“這才剛談戀愛呢,就不把咱們長輩放在眼裡了,將來真的結婚了,司冥能和我這個小姨老死不相往來。”
這個可能性,是錢玉華不願意看到的。
表麵上他瞧著好像個文化人,實際上比誰都清楚,這些年錢家能有現在的生活條件,都是司冥帶來的。
他對司冥的感情很複雜。
娶了林靜蘭,他是司冥的姨丈。
很早的時候對司冥也是真心喜歡過的,畢竟小時候的司冥真的很可愛,而那時候他的女兒還沒有出生。
這些年司冥給家裡帶來了很多實質性的好處,他自然也是高興地。
但是,高興地同時也覺得憋屈。
他這個“姨丈”的身份,顯得有些諂媚。
若司冥真的因為結了婚,從而和錢家斷了,錢玉華心裡也是緊張後怕的。
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他這些年在外麵的體麵,都是借著司冥的光。
這種舍不得放下,又覺得憋屈的矛盾感,讓他感覺自己都要神經病了。
“好好和他聊聊,這娶妻得慎重。”
“司家家大業大,他娶妻和旁人不一樣,不能湊合。”
得到丈夫的理解,林靜蘭自然是連連點頭。
“說的是什麼,我就是今天湊巧碰到她了,你也知道司冥這孩子從小就過得苦,咱倆都看在眼裡……”
錢玉華邊聽邊點頭。
林靜蘭繼續道:“結果那位呢?我剛說了自己是誰,直接和我嚷起來了。說什麼,我要是怎樣怎樣她就和司冥分手,然後還和司冥開的語音通話,也不知道司冥聽到了啥,說讓咱不要插手他倆的感情。”
“你聽聽這話,我是他親小姨,大姐常年在國外回不來,將來他們倆結婚,難道一個長輩都沒有?”
錢玉華蹙眉。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底是看的比妻子要長遠點,或者說是“旁觀者清”。
他是因為林靜蘭,才和司冥有了這麼一層關係。
有些話,林靜蘭這個小姨能說,他不能。
而且這件事還不能“拱火”。
真要鬨起來,他也是間接甚至直接的“受害者”。
若是司冥生氣了,不管林靜蘭這個小姨了。
他這個姨丈就更沒有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