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荒唐的感覺遍布全身。
林靜嫻想說些什麼,可大腦在此刻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這是兒子說出來的話。
司冥沒有任何的愧疚感。
“不用沉默。”
“想想你是如何對我的。”
幼時,林靜嫻看不到父親,會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他的身上。
“你怎麼不去死,要你有什麼用。”
這句話被林靜嫻日日掛在嘴邊。
若非父親察覺到不對勁,將他帶走。
司冥不敢想,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
“以後不要聯係了。”他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每次和林靜嫻通話,心裡的恨意就在慢慢滋生。
真的恨不得她當場死掉。
不得不承認,跟在林靜嫻身邊那幾年,嬰幼兒時期那短短的幾年,居然成了他這輩子無法擺脫的噩夢。
人格不健全的,能不能彆隨便生孩子。
和司冥通過那次電話後,林靜嫻徹底安靜下來了。
接連很多天,都沒有見那個小男友。
她腦子裡都是司冥那日的話,片刻都安靜不下來。
她不明白。
自己是司冥的母親,生了他。
不過就是小時候對他苛刻了幾年,怎麼就不能原諒呢?
她那個時候陷入愛情裡,蒙蔽了自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現在她想修複這段母子關係,司冥憑什麼不答應?
直到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到了這裡。
正式錢悅靈。
她是跟著公司的高層,過來這邊談合作的。
正好想到大姨在這裡,和領導說了一聲,過來探望。
“其實,我們都知道,您不愛表哥。”
聽到她的講述,錢悅靈說出了一個被林靜嫻徹底忽略的事實。
林靜嫻:“……”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愛?
好像不對。
愛?
好像也不對。
錢悅靈道:“從表哥的名字就知道,您從沒愛過他。”
誰家好人給親兒子取“冥”這個字做名字的。
不管怎麼看,這個字給人的第一感官,就是不好。
記得幾年前,她問過林靜蘭這個問題。
至今,錢悅靈都記得那段話。
林靜蘭當時說,是因為大姨和姨丈結婚,用了不太好的手段,姨丈對大姨婚後就一直“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