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又怎樣。
司冥根本就不在乎啊。
隻有做了父母才知道,林靜嫻有多麼的——
無法原諒。
嘟嘟是他的兒子,他的出生並非嘟嘟求來的,而是父母相愛。
同時,或可能給薑家培養一個繼承人。
就算無法繼承薑家,還能繼承父母名下的財產。
他的出生,要麼繼承薑家傳承和財富,要麼隻繼承財富。
絕不是為了給父母提供所謂的情緒價值,也不是為了給父母養老。
嘟嘟將來沒有必要對他們感恩,他的到來與他自身無關,是被父母“強製性”的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既然把他帶來了,就該負責。
有人說是孩子自己選媽媽?
嗬,可真會想象。
那些家暴的、出軌的、三天一吵五天一鬨的、好吃懶做窮到揭不開鍋的等等……
“鬼”隻是“鬼”,又不是白癡。
人家投胎會選這樣的爹媽?
他沒想讓林靜嫻死,或者說林靜嫻的生死,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錢就在那裡,她花完就沒有了,花不完就是他兒子的。
但凡是可以,他不希望再聽到那邊任何消息。
嘟嘟一天天長大。
入冬後可以簡單的喊爸爸媽媽了,也開始嘗試著走路。
而林靜嫻的病也愈發的嚴重。
華麗的病房裡,時不時能聽到她的歇斯底裡。
喊的無非就是讓司冥來見他,可惜管家和身邊照顧的護工都知道,司先生是不可能來見她的。
任憑她如何的哭喊嘶吼,都沒人滿足她的願望。
身體疾病和精神疾病的雙重折磨下,哪怕是最頂級的醫療,她的病情依舊一日比一日的嚴重。
好幾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司冥全權委托了律師處理,基本用不到他本人出麵。
“姐?”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呆滯的林靜嫻有了點生氣。
看到站在病房門口,快二十年沒見麵的妹妹,眼淚陡然落下。
林靜蘭見狀,忙快步上前,顫巍巍的抱住她。
“姐,你這是怎麼了?”
林靜蘭就是突然想來看看她。
可能是丈夫的冷漠,女兒的疏遠,她在那個家裡過得壓抑,突然想到了林靜嫻。
誰能想到,再見到林靜嫻,她曾經那個漂亮的大姐,此時變得瘦骨嶙峋。
林靜嫻漂著的心,看到林靜蘭的這一刻,突然安定了許多。
她抹掉眼淚,笑道:“沒什麼,腦癌罷了。”
“腦癌?”林靜蘭震驚的僵住,久久無法回神。
怎麼就得了腦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