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王凱……我呢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昨晚這個地下室太冷了,所以無意識間就把你當成‘人體熱水壺’了。哎呀呀,又讓你這小子占了一個大便宜!”
“便宜你個毛線,快給我下去,穿好衣服……”
“咦,昨天偷看得那麼如癡如醉,今天就翻臉不認人?”
“認啥人?老子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女孩子彆站著尿!”
“啊!?”張瀾抓了抓後腦勺,吐了吐舌頭,“昨晚太著急了,一不小心就……”
王凱忍住怒氣,身子往後縮了一點,從張瀾身下把身軀“抽”了出來。張瀾也不好意思繼續開玩笑了,拿起旁邊的衣服穿了起來,一邊穿一邊說道。
“還好俺們心理還是個實實在在的純爺們,不然早就一巴掌外加一腳教訓起你這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一想到不知道要以這副柔弱身體在這裡生活多久,心裡就開始沒底。說不定哪天,原本的‘愛麗絲’可能會真的回來呢?”
“啊?你說啥?”
張瀾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著,用手摸了摸已經有些油膩的發絲,捏了捏臉上有些缺乏水分的皮膚,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還是該學學怎麼用女孩子的身份生活下去。而且啊,如果‘愛麗絲’的靈魂忽然回歸把我從這具肉體裡麵趕出去後,發現我如此糟蹋對待她身體的話,怎麼對得住這個女孩子,更沒法跟你這個‘金發碧眼控’的家夥有所交代……”
王凱一聽,愣了一下:“愛麗絲她會變回來?”
“可能性的在咱們被莫名其妙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應該不會是零了吧。這種類似‘靈魂占據’的設定在玄幻魔法世界中太常見了。我們倆的靈魂附身在這兩個少年少女身上,但他們的靈魂並未消散,隻是身體暫時被我主導,靈魂上的影響或許依舊存在。還有,如果這個世界信奉著‘神明’的話,拋開理性下的合理懷疑,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某種契機,我們就是被這裡的‘神明’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
“這……”王凱的大腦一下子宕機了,“你怎麼有這樣的猜測?”
“來到陌生世界,就要拋開原先我們世界裡的思維,麵對這裡遇到的陌生一切,我們不要總是試著去理解去分析它,就跟你之前忽然使出啥‘回複術’一樣,你能用以前世界的知識來解釋嗎?還有,你說你的技能裡麵有個啥‘神眷’的東西嗎?既然帶著‘神’的稱謂,不就說明這個世界裡其實真的有神明的嗎?”
“但,如果真的是神明召喚我們來的,但為什麼關於我們來到這裡該做什麼都不給一點兒提示呢?”
“我想大概可能也許或者……是,穿越那天晚上都喝斷片了,啥都沒記住!”
王凱哭笑不得,的確如張瀾所說,如果拋開以前的理性思維,到如今遇到的種種一切,用最直接最單純的思考,往往會得出最靠譜的答案。記得以前有部《信條》的電影,關於裡麵無法解釋的“時間反轉”中一句台詞就是,“彆試著理解它,試著去感受它,然後你慢慢懂了……”
好吧,反正目前為止,不管前方有啥更加無法理解的迷惘和未來,隻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想到這裡王凱回憶起了什麼,問道。
“對了,談到‘神眷’,既然你我都是被那啥……神明召喚來的,你也應該有吧,上次問你你為什麼不說,其中有啥線索也說不定?”
“哦!這個嘛…”張瀾一對大眼轉了幾下,“我的‘神眷’是,在好基友不幸在這個世界掛了之後,可以繼承他的能力值……簡單來說就是吃雞遊戲中舔你的包,還是‘含淚舔包’那種……”
“這這這……不是吧,難怪你對升級打怪之類的做法不屑一顧了!”
“哼,想彆讓我‘舔包’就努力變強彆死掉。我先上去了,這地下室渾濁的空氣吸了一晚有些氣喘!咳咳……”
「神明賜予她的開掛技也太不吉利了吧,這麼篤定我在這個世界會翹辮子……哼,還好昨晚老子看了‘秘籍’,給我一點時間,老子絕對要變成世界第一強的玩家!」
在王凱咬咬牙暗自鼓勁時,誰也不知道張瀾就在轉身離開那一刹那,她小臉上再次浮現出幾絲不易覺察的抹紅。
吃過已經算是“午餐”的早飯,三人也開始把剩下的村民遺體慢慢運到山坡上的墓地裡麵安葬在一起,根據瑪莎的回憶,起碼還有十幾位村民下落不明,要麼是被房屋廢墟壓在下麵,要麼是被那麼一場大火給完全吞噬,再也找不到了……
做完這一切,被摧毀的村落依舊那麼寧靜,除了時不時在天空中盤旋的烏鴉聲,剩下隻是象征著慘劇後的寧靜籠罩下來。三個人默默站定在墓地旁,麵對這座巨大的墳墓,對逝去的生命唯一能做到的是,為他們的離去而虔誠地禱告,這不僅是對生命的尊重,也是對他們曾經活過的痕跡的一種肯定……
許久,瑪莎做完禱告,身為村落最後的生還者,她已經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接下來就是要獨自一人麵對未來了。很快,她轉過身,透紅的雙眼中映射出一種信念上的堅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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