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瀾的招呼下,王凱還是像先前那樣毫無顧忌般走了過去,不知不覺就打破剛才“距離一米”的限製警告。
覺察到這點的張瀾暫時沒多說什麼,隻是稍微往邊上靠了一點,像是宣告並重申“男女有彆”的距離感。
而這不足一米的“距離”,也象征著兩人的關係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王凱看過去,隻見展台上放著一個大杯子,杯子裡裝滿褐色的液體,液體中還能隱約看到某塊金屬物……
“這是啥?”
“這是淬火中的‘油淬’方法,以前沒看過某些‘鍛刀’類的短視頻嗎?”
經這麼一提醒,王凱才想起來,默默地追問了一句。
“這裡難道沒有油淬這一概念?”
“是的,這裡自古而來金屬加工用的都是水淬法,這種方法好處雖有,但壞處很明顯,容易讓金屬變形和開裂,這也就是你為什麼如今能‘一棍’攔腰截斷一把雙手劍的原因……”
「難怪啊,當時跟那嬌小雙手劍戰士娘“硬拚”時,她手上那把看起來就很貴重的高階雙手劍,就這麼被攔截斬斷,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原來都是“水淬”的原因使劍身上有裂紋……
這麼說的話,如果張瀾的“油淬”方法推廣開來,還是剛才那道擔憂,以後光憑這樣一根“鋼筋”的玩意兒,武器方麵的優勢可能很快就會縮小,得想個辦法找到類似的替代武器,必須要最硬的那種……」
“這麼說,靠你的‘仿製’,已經成功入手了木炭和鋼材,加上後來領悟改進的‘油淬’方法,可接下來還有近兩個月時間,我隱約感覺到你應該不止……”
“是啊,但這個時候,出現了兩件事情,讓我的‘仿製’過程,受到了嚴重的停滯……”
“哪兩件?”
張瀾“噗呲”一笑,用眼神指了指他,說道。
“你還問我……你莫名其妙滴要去外地‘進修’,照麵都不打一下就走了。走之前也不知道你到底給瑪莎施加了啥魔法,沒有你在的日子,她整天魂不守舍,平時幫我的活兒不是失誤就是忘了,另外整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呆的趴在客廳桌子上,時而憂愁時而傻笑,現在我才知道那是‘懷春少女’的反應……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啥?‘懷春少女’,什麼情況?”
張瀾深呼吸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打算直接說出來。
“我是後來從她嘴裡聽到的,說是那天晚上你偷摸著回來,抱著人家瑪莎說‘想要成為親人’之類的話,想必你隻是想讓她成為‘妹妹’般的親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語言上的誤解,還是文化種族間的差異,她應該不是這麼考慮的。”
“接下來弄得人家瑪莎幾天幾夜茶不思飯不想,要不是我抽空躲在一旁偷聽她傻笑著的自言自語,我還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對了,你現在回來就給人家一枚戒指還幫其戴上,你還覺得隻是可能隻是產生了某個‘巨大誤會’,但對於她來說,是喜歡之人歸來後‘關係進階’的表現。”
“彆說你現在還給我裝傻小白,想要解開誤會必須也隻能由你親口去解釋,不然說不定哪天這丫頭莫名其妙就會拉著你去教堂找神父主持舉辦婚禮了。”
……王凱愣神了少許,聽到話最後滿臉不可思議。
“結……婚?我還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八字都沒一撇的大叔呢,這誤會的確有些過大了。今天不行我明天一定找她說清楚……哎,話題又轉移開了,回到剛才接下來呢,關於你這邊的進展。”
思緒被打亂的張瀾又收拾了一波心情,慢慢說道。
“木炭、鋼材以及油淬技術研究到此,都離不開那幾個關係不錯的鐵匠。”
“可世界上總有這種人,我無償分享給他們技術,用冶煉出的鋼材打造了一些‘高階武器’,本來我隻是用來打算做硬度測試的,卻某個鐵匠悄悄拿去販賣。”
“這種新材質的武器一旦曝光出去,會引來多大風波你也清楚。”
“後來哈尼商會一名資深調查員通過‘職業手段’撬開那鐵匠的嘴,獲得到了我的信息。”
“最開始對方還半信半疑,後來他和一些同事經常在我們租住的那房屋周邊‘暗地監視’起來,想要找一些決定性的證據,證明這一切的源頭都在我身上。”
……
話到此,王凱也想起了之前從杜利小隊長口中得知的消息,這下就跟張瀾口中的時間點對應上了,於是他馬上追問道。
“這個我聽說過,後來那個商會的資深調查員死在了附近對不對?”
“看來你這次回來也打聽到不少消息呢……的確,要說那調查員之死,其實跟我還有一定關係的……”
“張瀾,不會是你真的……下得了手嗎?”
“你想多了。那調查員應該是趁我和瑪莎不注意,擅自對那些放在外麵空地上用來‘燒炭’的土窯展開調查。我猜測他一定是為了探查內部構造,就這麼悄悄鑽了進去……要知道那裡麵可是密封的環境,燒製了木炭耗費了大量的氧氣,加上一些殘留的有毒氣體很快讓他暈厥過去。哎,原本是他的個人行為,這下因為缺氧莫名死在了由我造出來的土窯裡麵,想撇清關係已經是不可能了,等我發現把他弄出來時人已經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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