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瀾欲言又止的模樣,王凱輕輕地把鐵棍往地板下敲了一下……
“彆想編,繼續說下去!”
“是是……剛才我隻是在猜測,可能是哈尼為了維護‘世外聖女’這個神秘形象,跟那房東達成了某種協議,類似‘隻要正麵宣傳,可以借用流量’的約定。於是那裡本該拆掉的舊房子,就這麼完好地保留下來成為一個靠噱頭收費參觀的‘名人故居’。”
「這些資本介入的“明星效益”下的撈錢手段怎麼跟原世界裡一模一樣啊,解釋到這裡應該說得通沒毛病,但最關鍵的那“四個字”還沒半點線索呢……」
在王凱的“眼神催促”下,張瀾知道隨便編下去的被識破率幾乎有100,所以隻能是沉住氣,像是把某些不堪回首的黑曆史回想起,甚至還要親口說出來那般彆扭。
“你也知道,誰還嫌賺的錢多呢。
單靠‘故居’這點流量又能撐多久,那房東看到參觀收入每天都在下降後,又厚著臉皮找到哈尼訴苦,哈尼也隻能找到我一起想辦法。
可我哪兒有啥辦法啊,那胖子房東卻一拍腦門說辦法肯定有,要增加‘故居’的流量,設計了一場關於“聖女衣錦還鄉”的劇本不就得了,我對此還能說什麼呢……
猶記得那天,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呀……”
“沒把你擠桌子底下去吧,村頭廁所裡應該還有一摞書呢……不對不對,我怎麼接上頭了,你也彆說小品了,說正事兒。”
麵對王凱一句“強勢小品吐槽”,張瀾心虛般吐了吐舌頭……
“好好好,我頂著‘聖女’名號來到那裡後,舊地重遊看著以前居住的臥室裡麵,一切還是那麼雜亂,沒帶走的草稿和道具都還在原地,外加來不及收拾的換洗衣服,還有大量以前胡亂隨手一丟的各種垃圾乖乖都在原來的位置……頓時有種宅在臥室數個月,忽然父母帶著幾個相親對象砸開房門之後,大眼瞪小眼後那一刻的尷尬……”
“嗯嗯嗯,那畫麵感太強了,我都不敢想象,繼續……”
張瀾此刻用小手抓緊了晚禮服衣角邊,咬了咬朱紅的嘴唇,小腦袋也低了下來,說道。
“於是在這種尷尬到極點的情況下,還要強裝笑顏給尾隨人解釋這些物品垃圾的來源,腦袋裡一下子炸了,‘破罐子破摔’也就是這麼來的吧。”
張瀾此刻渾身上下微微顫抖了一下,或許是不堪回首的記憶尷尬程度到了一個最高點。
“接下來我像是失了智一般,反正‘世外聖女’無論說什麼都被被人捧著吹噓,也不怕說‘法克猶’之類的臟話。
於是把那些寫著中文的廢紙草稿說成啥‘聖諭’,把坐爛的板凳和用壞的一些道具說成‘聖物’,還有把那幾間漏雨的居室,在一堆我都記不起來的嘴炮下形容成‘聖地’……
其實大家都明白實這些都是些根本不值一提的玩意兒,隻要沾了‘世外聖女’的光,就會變成無價之寶般的‘傳說聖物’……”
聽到這裡,王凱眼中微微帶上了一絲同情,感同身受般點了點頭。
“要說這世界上誰最懂你當時的心情,除了我之外,可能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是啊,我唯一的知音啊,二狗同誌……不對,凱爾哥……請你輕輕地放下手裡的鐵棍好嗎?拿起來不費勁嗎?”
“的確費勁,那麼該講講你是怎麼為我的房間‘命名’的事情了吧。”
“在對你的房間命名前,我被你的房間內的‘慘像’稍微給安慰了一下,那裡麵的慘烈場景,跟關了十幾條狗後差不多,我當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能借景生情猜測可能就是養過狗。一想到‘狗’這種生物,外加被……被愛麗絲那‘記事本’裡內容影響下,腦子一熱之下,也就胡亂滴在門上寫下了那‘四個字’……”
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個人在極其尷尬鬱悶的心情下,控製不了思維外加“手抖”下一頓發泄而已……換句話來說,就像是一個要溺水的人,也要拚命抓住身邊另外一個人一起“陪葬”的行為,都是無法用理性來控製的行為。
明白了一切的王凱微微歎了口氣,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我隻能算是被你的尷尬鬱悶‘波及’到了,也可以算是‘誤傷’,對吧……”
“對對對,真的是誤傷,隻是誤傷而已啊!你也知道中文字他們不認識的設定吧。就好比西亞人給你寫幾個阿拉伯文字,哪怕教會你怎麼讀法,你也理解不了是啥意思對不對。也好比你去非洲遊玩,某部落的酋長給你冠上某個‘咕咕克’的名號,你也不會知道‘咕咕克’是啥意思對吧……”
“也對,在這個世界,頭上頂著‘舔狗’名號,和跟‘咕咕克’也沒啥區彆,反正凱爾就是一條終極舔狗,隻不過被夾在中間真的有些不爽。算了,下不為例,晚安……”
王凱站起身,收好鐵棍慢慢朝門口走去,張瀾也感覺到空氣中的怒意消失得差不多了,心態放鬆之餘似乎忘記了危險隻是“暫時避免”的狀態,站起身裝模作樣地做出“歡送”的姿態,順便不忘補了一句。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