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微風輕拂綠葉時發出的沙沙聲,還是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的斑駁光影,亦或是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花香,無一不讓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燦爛的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間隙,宛如金色的細絲般傾瀉而下,在地麵上映射出一片片形狀各異、明暗交錯的斑駁光影。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翠綠的樹梢,枝葉微微搖曳,發出細微而清脆的沙沙聲,仿佛是大自然正在低聲吟誦著一首源遠流長、悅耳動聽的古老歌謠。
然而,時光恰似那沙漏之中的細膩流沙,靜悄悄地、不緊不慢地流逝而去。就在這悄無聲息間,小雅竟未曾覺察到自己正逐漸遠離那座城鎮繁華熱鬨的核心區域。此刻的她仿若一隻迷途的羔羊,形單影隻、茫然無措地在生疏的道路上遊蕩徘徊。她邁著遲疑的腳步,一步接一步,懵懵懂懂地闖入了一處荒蕪冷僻、人跡罕至的僻靜角落。
此地猶如被整個世界決然遺棄之所,全然尋覓不到半分人類活動遺留的蹤跡。肆意生長的雜草如洶湧的綠浪一般在此處蔓延開來,它們彼此交纏糾葛,緊緊相擁,密密麻麻地彙聚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海洋。這些雜草長勢異常旺盛,其高度幾乎要將人的膝蓋淹沒其中。它們相互交織在一起,緊密無間地編織出一張碩大無朋的綠色網膜,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嚴絲合縫地將這片天地籠罩起來,使之與外界徹底隔絕,形成了一個自成一體、與世無爭的微型世界。
那些曆經無數次狂風驟雨侵襲和漫長歲月消磨、早已破敗不堪且疏於修繕的老舊房屋,恰似一群苟延殘喘、垂暮之年的老翁,哆哆嗦嗦地屹立於那片荒涼寂寥的土地之上。悠悠時光恰似一柄冷酷無情的雕刻之刀,在這些房屋上縱情揮毫潑墨,恣意刻畫,留下了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道道痕跡。原本光滑平整的牆壁此刻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斑駁雜亂的畫麵,那些深淺不一、大小各異的印記,宛如一卷卷年代久遠且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卷軸,仿若正悄然無聲地向著過往行人輕聲細語地傾訴著昔日裡那些飽經風霜的陳年舊事。
至於屋頂的瓦片,則更是破損得令人觸目驚心。有些瓦片已經殘缺不全,甚至缺失了一大半;還有些則晃晃悠悠,岌岌可危,似乎隻需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便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從屋頂掀落下來。偶爾,會有那麼幾片飽經風霜侵蝕的瓦片,再也無法承受住自身那沉甸甸的重量,終是不堪重負,從屋頂猝不及防地滑落下來。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它們重重地砸落在地麵之上,揚起一陣塵土。這響聲清脆悅耳,但其中又夾雜著絲絲縷縷難以言說的寂寥之意,猶如一把利劍,輕而易舉地刺破了四周那仿若死一般的沉寂。
這聲音在空曠無垠的荒野之中不斷地回蕩著,一波接著一波,綿延不絕。它是如此的突兀,又是這般的刺耳,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震得搖晃起來。遠遠望去,那些破舊不堪的房屋宛如一群被歲月無情拋棄的孤獨靈魂。它們彼此相依相偎,試圖在這荒涼之地尋得一絲溫暖與慰藉;然而,卻又各自凋零,儘顯頹敗之態。
在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陽光映照之下,這些房屋的輪廓變得愈發模糊不清。它們就好似一個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顫顫巍巍地佇立在那裡,仿佛隻需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便能將其徹底吞噬,使其化作一片廢墟瓦礫,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當你真正置身於這樣的場景之中時,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圍便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將你緊緊包圍。冥冥之中,似乎有無數雙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眼睛,正悄無聲息地窺視著每一個膽敢貿然闖入此地的不速之客。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濃厚的腐朽氣息更是讓人幾欲作嘔,那是木材曆經漫長時光逐漸腐爛所散發出來的酸臭味道,也是泥土長時間受潮發黴所產生的刺鼻氣味,更有各種各樣雜亂無章的雜物堆積在一起所共同醞釀出的惡臭。其中竟然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那麼一絲絲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這股氣息就好像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縈繞在人的鼻尖處。隻是稍稍嗅到一點,就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與寒意,渾身上下的汗毛瞬間根根直立起來。黯淡無光的月亮好似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拚儘全力想要穿過那層層疊疊、厚重無比的烏雲,但卻顯得如此艱難。好不容易才灑落下來些許極其微弱的光芒,然而,這些微薄的光亮似乎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穿透那濃重的夜幕所形成的巨大籠罩,僅僅能夠勉勉強強地照亮四周一小片地方罷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籠罩,使得所有的物體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影影綽綽、朦朦朧朧,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模糊感。
那些平日裡筆直挺立的樹木和形態各異的建築物,在此刻卻顯得格外詭異。它們好似隱藏在無儘黑暗中的猙獰鬼魅一般,張牙舞爪地佇立在原地。那伸展而出的枝乾猶如惡魔的利爪,似乎隨時準備張開血盆大口,猛然撲向那些毫無戒心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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