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生,你信嗎?”臨王府涼亭裡,手執白棋的男子,遲遲未將手中棋子落入棋盤。
“在下信不信,殿下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嘛。”坐在他對麵的藍袍男子喝了口手中的茶緩緩開口。
“看來,老四是要狠狠流回血了。”將白子落入棋盤,男子微微笑道。
“不見得。”藍袍男子執起罐子中的棋子思考片刻,落下棋子結束了棋局。
“哦?”看著被結束的棋局,男子聽到對麵人的話發出疑惑。
“是了,老五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還沒等對麵的人回應,他便自己替自己解答了。
今日,在泰安殿中。聽到下麵來報,從禹州傳回來消息說:被派去禹州查詢私礦開采案的永安王遇刺失蹤,已有五日未尋到消息。
坐著的文帝聽到消息並沒有什麼反應,底下站著人倒是心思各異。
尤其是老四,出了殿後,連裝都不裝了,滿臉寫著春風得意。
老四有點聰明,但也僅僅隻是有點,並不多。
在老五手下吃了那麼多虧,還是學不會長記性。
老五這次禹州遇刺失蹤肯定是他的手筆,禹州是老四私底下的牌碼。
他以為他那些小動作父皇不知道,父皇隻是不說,但不代表他看不到。
父皇隻是老了,不是傻了。雖然,這幾年父皇開始迷信祥瑞,沉迷於追求長壽之術。
但一個八王爭帝中的勝利者,不會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的眼睛依舊是睜著的,依舊死死盯著底下。下麵人底下搞的那些小動作,他隻是懶得理。
或者是說,他放開了手,樂於看底下的人鬥,隻要沒有危及到他的皇位,沒有觸碰他的底線,他就當看戲。
聽到老五遇刺失蹤的消息,文帝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
是不關心老五生死嗎?
不是的!他是篤定老五不會有事。而老四依舊還沒認清現實,文帝或許不喜老五,但他是肯定老五能力的。
而父皇真的像他表現的那麼不喜歡老五嗎?
他覺得未必,其他幾個王爺手上看似都被分配到了不小的權力,安排做的事都是重要的。
而老五好像一直到處打雜,平時重要事務不會安排給他,隻有棘手的,大家不願接手的才會被安排輪到老五。
但,這不正是說明了父皇信任老五嗎?覺得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父皇就是肯定老五能解決。
永安王。這還看不出嗎?獨一份的偏愛,所有皇子封的王都是一個字,唯獨老五,永安!
禹州刺史府中,地上剛被打掃乾淨,但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濃烈。
“王爺,汪一和都交代了。”何尉將手裡的證詞書呈放到桌上。
“嗯,剩下的你就看著辦吧。”趙承澤沒有抬頭,依舊專注的練字。
“是!”何尉回複完沒有馬上離開,抬頭看著上麵低頭練字的人有些躊躇。
“還有什麼事?”沒有聽見離開的腳步聲,趙承澤依舊埋著頭寫著。
“那位秦姑娘,如何安排。”何尉急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