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婚宴上,沈清初便早早的離開了。
本來她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
回到家裡,沈清初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那段回憶了,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失憶可以將那段記憶忘掉。
可是,今天在徐府,她看到了那個人,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又一下子湧入了腦海中。
是啊,年紀小又嬌生慣養著的大小姐哪裡會受的了那流放的日子。
從全家被押入獄,再到父親被斬首,最後她們活著的人被流放好像就是在那眨眼之間。
明明前一刻她還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下一刻就成了流放路上的奴隸。
吃不飽穿不暖,腳都被磨破了,蓬頭垢麵這是她之前怎麼也想不到的經曆。
因為長得年輕容貌也不差,母親特意把她臉上塗滿汙泥,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離開京城沒多遠時還好,等他們遠離了京城,那些押送流放的差役不再收斂。
流放之路漫漫,他們這些被流放的奴隸就成了那些差役取樂的唯一途徑。
一路上,沈清初才是真正見識到了人性的惡劣,她恐懼她絕望,但她毫無辦法。
越往後走她越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做點什麼,她的下場遲早會如那些女子一樣。
於是,她開始在心裡盤算。母親在得知她的想法時,隻是紅著眼眶撫摸著她的頭沒有言語。
最後,她終於逃出去了,可是她的母親與那同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侍女都死了。
而在她以為自己終於逃離了魔爪,得救了的時候,哪裡知道其實自己是落入了煉獄。
她在逃跑時被一群外族人所救,等她昏迷之後醒過來才知道她是被大漠的人救了。
當時的她隻有死裡逃生的喜悅,在感激救她的人時她才發現那人不善的目光,可是為時已晚。
那幾年,她真的是靠著前十幾年的美好回憶度過那一個個難熬的漫漫長夜。
“殿下,想不到那永安王竟這樣受女子歡迎。”回想到剛剛在那徐府時,離他們不遠處有一群女子都在往他們這邊看。
聽到邊上的調侃才得知,原來那些姑娘都是衝著那位永安王來的。
其實,在他看來,這永安王長得也沒多好看,大概是地域不同審美不一樣吧!
赫連延默從徐府回來就沒怎麼說話,勃利奇怪怎麼殿下好像有心事一樣。
“殿下!殿下!”勃利發現殿下好像沒有在聽自己說的話,於是連叫了幾聲。
“怎麼了?”赫連延默聽到勃利的叫喊,從思緒中抽神出來。
“殿下,您想什麼呢?怎麼感覺你去了趟徐府就心不在焉的?”看殿下終於回過神來,勃利有些擔憂的問。
聽勃利這樣問,赫連延默又回想到了剛剛在徐州時看到的一個身影。會是她嗎?
她之前說過,她的家在大昭的京城,她就是想回到京城回到她親人的身邊。
當時距離有些遠,他也隻是恍惚之間看到了一眼,那群女子站得擁擠人又不少,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殿下!殿下!”勃利發現殿下又走神了,無奈的又在邊上喊。
“沒什麼,隻是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赫連延默回過神,對勃利笑了笑。
“勃利,如果看到初,你還能認出她來嗎?”赫連延默回應完勃利的問題,接著又問了勃利這樣一個問題。
“初?您是說當初那個逃奴?”勃利剛開始還想問初是誰,突然又想起來了。
“認不出來!她們中原女子都長得差不多。”勃利沒好氣的說,想到那個逃奴勃利就生氣。
當年那逃奴差點害死殿下,要他說最後逃出去了又怎樣,說不定早死在路上了。
大漠離京城這麼遠,她一個女子靠她那雙腳能從大漠走到京城?
“可是,我今日在徐府好像看到她了。”赫連延默呢喃道。
勃利不理解,說殿下喜歡那女奴吧,可好像並不是。要說不喜歡吧,他又不明白殿下當時為何會對一個女奴那麼在意!還因她差點丟了性命。
“殿下看錯了吧!”勃利否認了赫連延默。
“是嗎?”赫連延默輕聲反問?不知是在反問勃利還是在反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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