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在一個月期限到來前成人,烏奈加倍付出心血沒日沒夜地修煉。
曆時半個多月,烏奈終於結束了這段枯燥無味的日子,當時感受到不是興奮,是解脫,如果說一開始他是個天生的幸運兒,那麼在這三次修煉肌體的過程中,他把天資磨損得相當嚴重。
深陷愛情就像深陷泥潭,越是掙紮陷得越深,不管公孫蘆有什麼要求,烏奈都會儘可能滿足她,生死不顧。
公孫蘆在烏奈的幫助下順利度過了登船之後的第一道關卡,此後他繼續潛心修煉,他一個人修煉兩個人的份,把那一份通過內力傳輸給公孫蘆。
登船那天,烏奈分到了一個包裹,包袱裡有兩支隨機分發的望遠鏡,這就成了他對抗敵人和保護心愛之人的武器。
公孫蘆的平庸需要烏奈耗費極大的心血來扶持她。每一回見到烏奈為了她那麼勞累,公孫蘆都會淚眼朦朧地請求烏奈不要再出手相助了。可是她越是表露出大不了去死的決心來,他越覺得她可憐。
到了後期,船上的人數銳減,這些人每天都去練功房苦修技能,或去練功房旁邊的擂台室打擂台賽。
一場場模擬賽和真正的決鬥對身體狀態一直沒有恢複的烏奈來說是雪上加霜的,他的疲憊感一天重似一天。
公孫蘆一直被烏奈細心嗬護著,要是誰挑戰公孫蘆,那就先把他打敗,若誰敢動她一根汗毛,他第一個誅了誰。
所有人都不理解烏奈的行徑,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是他不在乎彆人的看法。
自初次見麵兩年多以來,公孫蘆從未請過烏奈到過她的寢室,他倒也不太在意。
有一天,烏奈當擂主,接受了十幾個人的戰書,他一連殺了這十幾個人,臉上全是血漬,要想贏,必須這樣做,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烏奈在休息的片刻功夫裡,時常看著長袍上沾染的血跡發呆。有時他很想哭,想有人能夠安慰他,給他堅持下去的希望和力量。已經有這樣一個人了,公孫蘆是他心目中無可替代的存在。
這天,殺人殺到腳步發飄的烏奈走到公孫蘆所在宿舍門前,直接破門而入。
他一刻都不能等待,他實在太想見到她了。
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烏奈痛苦地掩麵而泣。
寢室裡,公孫蘆正與一個男性曖昧不清,那男的竟也是個人與植物魂的合體,真是難能可貴,極小的概率都讓他們給碰上了。
弱者組成一個小團體共同抵抗外敵,這再正常不過,可是一年多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受到欺騙,已是成年的烏奈依然受不了這樣的背叛。
在他麵前楚楚可憐的公孫蘆,私下竟有著一套醜惡的嘴臉,他可以忍受她的欺騙,但她不可以聯合彆人一起欺騙他。
與公孫蘆同住在一個寢室的青年名為妖竹,年齡和他一般大,身材和竹子一樣勻稱結實。
如果不是植物屬性限製了他的發展,憑著那副英俊的皮囊,他將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公孫蘆走上前來,想和烏奈把事情解釋清楚,可是他已經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他也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報複的火焰在他心裡越燒越旺。
終於理解從一開始,公孫蘆所需的基體元素的量為何是平常人的兩倍之多,烏奈用自己的內力和功法滋養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
公孫蘆把妖竹窩藏在宿舍裡,每次當烏奈把法力傳輸給她,她回過頭來就把法力傳給了妖竹。
解釋是多餘的,解釋就是掩飾,公孫蘆是烏奈深愛過的女孩,這讓烏奈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呢?
汲取彆人的養分去幫助另一個人,這是比作弊還要無恥的行徑。
看來這一年多來,自己的努力都白白贈送給了一對騙子,怪不得旁人說自己傻,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點讓他痛不欲生。
烏奈撇了撇嘴角,苦笑裡有著一抹自嘲的意味,至少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他親眼看見了真相。
哪怕公孫蘆及時離開妖竹身旁,前來拽住他的胳膊,烏奈也覺得這種親近令人惡心。
烏奈甩開了公孫蘆的手,他已經從夢中醒來,彆再讓他掉入那樣的噩夢中去。
當初為了不值得他深愛的公孫蘆傷害了摯友,一想到這點,烏奈的心就隱隱作痛。
公孫蘆辯解的說她在船上先認識的魂是妖竹,他們是惺惺相惜的弱勢群體,親如兄妹,除了妖竹,她不會信賴任何一個人。
塵埃落定,烏奈不再猶豫,轉身決絕地離去。
烏奈隻是把這種憤怒留在了心裡,並沒有做出傷害兩人的事情,從此以後他們自生自滅吧,他絕對不會再向公孫蘆提供任何幫助。
打那天起,烏奈回到寢室潛心修煉,淬煉肌體,把紅塵之事全然拋諸腦後,他隻期待成為船上最後的贏家。
幾個月以後,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的烏奈的功力達到了無人匹敵的程度。如果知道烏奈在哪裡,船上的其他人皆會繞道而行。經過不懈努力,他已經成為人人口中那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強者。
無人膽敢向烏奈下戰書,他們知道和烏奈打擂台賽之日,就是他們的死期。
喜歡浮動地獄請大家收藏:浮動地獄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