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簫颯,早晨和你說的,跟我去一趟練功房,揮灑揮灑汗水,心情就會高興起來的。”簫昊全副武裝,身上戴著護具。
簫颯的心結由來已久,他自己明白要想重新振作起來就得把壓力給釋放出來,如果他自我調節不好,就得需要人來引導,簫大哥是個不錯的人選。
簫昊領著簫颯下了二樓,他推開二樓的門,對他說,“進去。”
練功房有不少人正在鍛煉,簫颯這才驚覺,怪不得很少有人去船尾觀賞風景或者喂海鷗,原來都在練功房裡刻苦訓練。
練功房裡男性居多,很少有女性的身影,他們都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有棱有角,空氣中彌漫著汗水的味道,三個月前這些人還是一副瘦弱的樣子。
人群中幾乎沒有簫颯熟悉的身影,以至於矮個子皚離在人群中顯得尤為突出,他在木製滾筒跑步機上快速地擺動雙腿,他跑得臉紅脖子粗,氣喘如牛,可是他咬牙堅持著,汗水從他臉上像下雨一樣往下流淌,他小小的身子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呢!
簫颯微笑地看著皚離,沒有出聲和他打招呼,怕打擾皚離的日常訓練。
保護幼小的皚離不受他人侵害的人是佑希,如果讓皚離一個人到練功房來,沐木是不放心的。
練功房裡那些好身段的少年們不敢欺負皚離,也是因為見識過他竹筒炸彈的威力,其實即便沒有人保護,皚離也是敢一個人來練功房裡提高身體素質的。
“好小子,有這麼一個弟弟連我都驕傲,就是有一點不好,好久不來和我下棋,我還沒翻盤呢!”簫颯喃喃自語說。
簫昊對認真刻苦的皚離大加讚賞,說若他日後成長起來必定是位狠角色,說不定連他們都得忌憚他三分。
皚離要想真正成長起來,首先得確保能熬過死亡淘汰製,他現在這麼努力用功,也許是想保護媽媽吧!
老驥伏櫪貴在堅持,簫颯也要儘全力投入增強體質的大部隊中,這股風是由誰刮起的不清楚,或許是雄性天生自帶的危機感使然,總之如果不專心提升自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練功房是船上最大的房間之一,這裡有龍岩壇還有形形色色的鍛煉器材,船上各種各樣的人都到這裡來訓練,這裡還有幾個微型的打鬥場,和擂台室不一樣,那是用以比賽的正式場合,這兒隻是用來進行點到為止的比鬥的。
簫颯跟著簫昊上了一個打鬥場,準備一決高下。牆上掛有專供戰鬥用的防護服,但簫昊怕那些衣物不抗打,在宿舍時就找了一些硬鐵皮塞進衣服裡,走起路來他的肢體就變得很僵硬了。簫颯也沒穿上防護服,因為他和簫大哥說好了,簫大哥今天就隻有挨打的份兒。
簫昊為守方,是一個任人打任人踹的人性靶子,戴上拳套的簫颯為攻方,對著裝備齊全的簫昊快速飛拳飛腿。
簫昊即使站立不動,簫颯掄起拳頭也未必能打中他,不過當訓練的時間逐漸變長的時候,簫颯的命中率高了許多。
不到一個時辰,簫颯就累得沒勁兒了,他下場休息,但簫昊還站在比鬥場上,這是因為一位陌生的少年請簫昊也當一回他的陪練,簫昊同意了他的請求。
練功房人滿為患,哪裡都堆滿人,唯有一個無人的清幽之地,就在龍岩壇那邊,他走過去坐下,拿毛巾蒙住臉擦拭汗水,運動後心跳加速的感覺很好,他覺得身體清爽了不少。
簫颯閉上雙眼,感受著毛孔的舒張、汗液流經之處皮膚敏銳的感觸,以及用鼻子呼吸和用嘴巴吐氣形成的那道美妙的循環。
“嘭……”鐵器碰撞發出嘹亮刺耳的聲音,簫颯眉頭一緊,睜開雙眼。
簫颯的目光把練功房環視一圈,隻見有個衝冠一怒的少年憤然離去,剛才好像靠近了他,而簫大哥站在他麵前,他的一隻袖子裂開了一道大口子。
方才陌生少年看簫颯閉著眼睛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下了比鬥場後身體正在緩慢恢複,那人起了歹心,欲趁人之危。
那名殺心四起的少年被正在比鬥場上的簫昊看見了,他當即躍下打鬥場向簫颯飛奔而來,那位少年見陰謀敗露,自知不是簫昊的對手,便悻然逃走了,簫昊沒想和人打鬥,看到那個少年走了他也就不追究了。
這場爭執發生在簫颯沒看見的時機,在這艘危機四伏的船上,簫颯忘了曾經有多少次他差點遭人暗殺致死,他很感激舍友們的一次次挺身而出,又感覺每次都需要他們化解險情實在愧對於他們,日後他再不能遊手好閒了,他希望有一天換成他來守護他們。
幸虧簫昊在衣袖裡塞了一些硬物,否則幫簫颯擋掉那位陰險的少年的攻擊時,他的那隻手不廢也殘。
簫颯很擔心地看著簫昊大哥,就是對方好像滿不在乎似的,就隻是嘟囔著說,“太慘了,我的衣服破了,穿針引線是你的強項,回去幫我補一補。”
“哦,那好吧!”簫颯點點頭,不管是在意念中還是在生活中,針他是穿過很多的,可是他沒怎麼縫製過衣服,希望他不要嫌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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