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應與非向身後一看,舍友們都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都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剛才應與非的大叫大嚷把心連心宿舍的皚離也叫來了,他看見簫颯哥哥被人欺負,氣衝衝地上前向像一朵食人花的公子哥的遺體扔了一個炸彈,那朵乾花兒再一次枯萎了。
簫昊和司徒莫測一同上前,把虛弱不堪的簫颯攙扶起來,把他駝到庸醫一把手那兒去看病。
算上梅蘇,簫颯是清明宿舍裡被老庸醫摸遍了全身的第二個人,如果簫颯清醒之後知道了這點,一定會哀嚎不止的。
大家懷著焦急迫切的心態等待問診結果,隻比皚離高一點的庸醫一把手將鼻子一擦,破口大罵:“好你個小家夥,每天早上不來幫我抓藥跑去打架裝死給誰看呢!”
庸醫一把手唾沫橫飛地訓斥簫颯的時候,大家的身體像波浪似的齊齊往後仰,庸醫果然不是好惹的,對一個傷員說話口氣都這麼衝,不過看到從老庸醫嘴裡冒出這樣的話來,大家也就放下心來,相信簫颯的傷病不致命。
大家目不轉睛地盯著簫颯,盼望他能快點從這場昏迷中清醒過來。簫颯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看見眾人審問罪犯似的欲火難耐地望著他的眼神,他決定再也不要睜開了。他們灼熱的目光讓簫颯戰栗起來,簡直比看見牛頭馬麵和過奈何橋還讓人恐怖。
“簫颯,你還裝?”應與非捏住簫颯的鼻子不準他呼吸,“我都看見你睜開一隻眼睛了,你都快要嚇死我們了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才醒來嘛!”簫颯見裝不下去了就把兩隻眼睛都睜開,由於鼻子被人捏住,他說話的後鼻音很重。
司徒莫測雖然不喜歡簫颯這小子,但是應與非這樣做真的會讓一個傷員一命嗚呼的,他就掰開應與非的手,讓簫颯喘息喘息。
“你小子得好好養身體,醒得過來不代表你就安全了,你身上的血液混有食人花的血液,那是有劇毒的,我也想不到辦法清除這些毒素,你自己看著辦吧。”掃興的話一定要說,哪怕會把人嚇壞,這是庸醫一把手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
簫颯站起來,“謝謝老庸醫,起碼現在我很正常,現在毒不死我,我就不信以後這毒素能拿我怎麼樣?”
“隨便你吧,這種毒素說不定有很長的潛伏期,指不定哪天你就活蹦亂跳不起來了。”庸醫一把手表情嚴肅,希望簫颯能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突然,梅蘇一把撲進簫颯的懷抱,哭得催肝裂膽,“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簫颯臉唰地通紅,一隻手僵硬地拍打著梅蘇姐的後背。
梅蘇一邊嚎哭一邊把頭發都吃進嘴裡去了,簫颯怪笑著說,“梅蘇姐,你彆吃頭發好不好,這麼難吃的東西,為什麼你們女生一哭就要吃頭發呢,沾上鼻涕和眼淚,頭發也是不好吃的呀!”
簫昊義憤填膺地嘟著嘴,委屈得像個孩子,他不想看這場鬨劇,手捂住的卻是皚離的眼睛。
皚離笑出眼淚,眼睛偷偷地從簫昊風指縫裡看他們,大人的世界真令人費解。
“要不我們……回……宿舍……去吧!”這裡女流之輩眾多,司徒待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簫颯對庸醫說:“再見!”
“你這個樣子,以後就不要隨便打架了,到我這裡來抓藥多安全啊!”庸醫一把手不耐煩地說,“身體有什麼異常立即找我。”
“與非,我發現你頭發短了一點呢!”
“這都被你發現了。”應與非向後挽了挽一頭柔滑的青絲,“梅蘇姐剛幫我剪的,多虧你告訴我梅蘇姐手藝好。”
“謝謝梅蘇姐。”簫颯嘴抹了蜜那叫一個甜。
梅蘇看看應與非,又看看簫颯,想不明白她幫與非剪頭發,要簫颯的感謝有何用。
路上,大家繼續拿簫颯打趣尋歡作樂,責怪他害得大家那麼擔心。
“簫颯哥哥,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敢和那麼強大的人打架呢?”皚離壓低聲音說。
簫颯捏住皚離肉嘟嘟的小紅臉,“你學壞了,學會諷刺我了啊!”
應與非說:“皚離說得有道理。”
簫颯解釋說他找公子哥乾架是為了摸摸自己的底細,想看看自己這麼多個月以來有沒有長進,誰能想到文文弱弱的公子哥實際上是一個這麼強勁的對手。
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到那把將公子哥的心臟刺穿的木劍,也沒有提到為何簫颯身上被吸走的血液還會回到他自己身上,仿佛其中的玄機大家都心知肚明。
“誰知道他打起架來像個惡魔呀!”
“你以後不要找人打架,可以找簫昊當你的陪打,我們宿舍最危險的人就是你了,注意加強戒備,答應我好嗎?”簫颯點點頭,梅蘇激動得尾巴扭上扭下。
食人花是強勁的對手,司徒要想打贏他都得花很大功夫,那麼簫颯怎麼做到的呢,他忍不住提起這回事兒,“簫颯,你是如何擊敗他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自個兒慢慢參透,”簫颯的傲嬌令司徒無語,拿著雞毛撣子快一步走開,應與非挪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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