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日日夜夜漂泊不休,天氣隨著到達的海域不同,時冷時熱、忽高忽低的浮動,船上積雪融化,水汽蒸發。
昏睡了大半個月的簫颯醒來了,身體不疼不癢,睡得飽飽的,精神飽滿,但人瘦了一大圈。
看到簫颯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與非遺憾地搖頭,虧得大家為他保駕護航勞頓了好長一段時間,虧得元起被庸醫一把手罵了那麼多天,誰曾想他隻是一口氣睡了這麼久。
庸醫一把手斜著眼睛睥睨角落裡一夜未眠的元起,仍舊沒給她什麼好臉色,一個人坐在櫃台上,對誰都不理不睬。
簫颯和應與非以及元起一起回到清明宿舍,“我回來啦,各位!”
梅蘇睜開眼睛,眼裡五彩繽紛,滿是驚喜和快樂。
簫昊站起身,像一頭棕熊一樣往前晃蕩了幾步,要把人揉碎似的和簫颯抱在一起,“太好了,颯老弟,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上次和公子哥打鬥的時候食人花的毒液進入了簫颯體內,不過簫颯命大,又送醫及時,沒有毒發身亡。
這一次簫颯身體裡的植物毒液遇到海水凍結失了活性,血液流通受阻,氧氣不能循環供應,致使他暈厥過去,身體發熱,是自身免疫係統在起作用,想要把毒液融化,這是庸醫一把手的診斷,但他沒有向任何人解釋。
昨夜看見簫颯臉色活泛,庸醫一把手就知道他很快就會清醒過來,不僅沒有半點後遺症,他的本事還得到提升了,他的血液裡蘊含著毒液,誰要是想喝他的血都得完蛋,算是因禍得福吧!
唯有一個缺憾,他自己也碰不得自身的血,如果嘴唇乾裂滲出血來,他不能用舌頭舔舐,否則也會中毒,隻不過毒性較之他人食用會輕一些,誰也說不準他本人不小心喝了自己的血究竟會怎樣。
簫昊對簫颯的離奇經曆和古怪身世,以及數次及時給他施以援手的人感到好奇,若不是福大命大,被上天眷顧得一絲不苟,他不知死了幾回。
這是簫颯和元起第一次各自問好,想起美人魚的歌聲和差點死在海裡的往事,他心有餘悸地和對方打招呼:“你好。”
元起眉眼帶笑,不是很確定的說:“簫颯,你好,我們握個手,這是人類的禮節吧?”
不用他們介紹,簫颯就很確定眼前這個名叫元起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就是當日他見到的那條美人魚,“方便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嗎?”
“行!”元起爽快地答應了。
簫颯很快把手從元起的手中抽了回來,因為元起的手是冰冷的,美人魚的血液也是冰冷的。
簫颯和元起還有簫昊坐在桌子邊,宿舍其餘幾人坐在床鋪上,大家都在認真地聆聽元起講話。
元起的身世,簫昊等人摸清了底,簫颯不清楚的話,那就靜靜地陪他再聆聽一遍,畢竟總有一些地方是要補充的。
元起把故事從頭說起,簫颯聽得很是入迷,但有一點很煞風景,聽過元起的經曆的眾人鬨泱泱的,你一言我一語,就連司徒莫測也時而用淡漠的口吻說幾句。
簫颯恨不得把他們的嘴巴全用針線給縫起來,這些人聽過一遍就不能靜下心來了嗎?舍友們說起彆人的人生好像在談論自己的心得體會一樣自然,他們插嘴插得元起統共沒說幾句話。簫颯覺得元起的故事成了成語接龍,每人一句一句往下串。
“哦,原來這樣,你把我嚇個半死。”話是對元起說的,可簫颯正幽怨地望著正在說個不停的簫昊。
簫昊回了他一個怨恨的眼神,“乾什麼這麼看我,我說得都是事實耶,不信你問元起!”
“我就是這樣來到這的,無意中傷害了你,我很抱歉。”元起內疚地說。
簫颯哇哇大笑,“沒事的,我沒死,生死一線間我還英雄救美了呢,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嘿嘿,你真幽默!”應與非冷笑。
司徒莫測近期發言踴躍,“元起,寧可和明白人吵架,不和糊塗人講話,簫颯本就是個冒失鬼,你不必太過介懷,寧可和明白人吵架。”
“你說誰呢?”簫颯火冒三丈,明知還問。
“我說誰,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那位唄!”司徒莫測說。
“你、你、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惱羞成怒下,簫颯一時文采大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徒懟回去。
簫颯無話可說了,鬥智商鬥蠻力他都比不過雞毛男,大病初愈不宜動怒,他嘀咕一句:“說話藏頭遮尾的,你的思想停留在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嗎?”
“好了,彆吵,我還有話沒問呢!”簫昊像個大哥哥一樣慈愛地看著元起,“你的能力達到什麼水平了,能保護好自己嗎?”
元起一笑而過,把攥緊的小手伸到桌麵上,緩緩地張開,隻見她托著一捧泥土,大家的目光好奇地聚集在她手心。
許久不見動靜,元起尷尬地笑笑,看來是這次法術失效了,她握住手掌再次攤開。
大家的眼睛睜得更大了,蓬鬆的黑土中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竟是濕漉漉黏糊糊的蚯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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