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開啟,清明一眾人回來,到了心連心宿舍去采購年貨的時間。
在皚離走進傳送門之前,簫颯把皚離拉到角落。
“皚離,幫哥哥一個忙,我給糖人你。”簫颯手裡舉著一個糖人,分明是特地用來賄賂小孩的。
“我不受賄賂,”皚離堅決地說。
簫颯把糖塞給皚離,皚離不要,兩隻手推推搡搡的。
“這不是同流合汙,想讓你幫個小忙而已,犯不著這麼正義凜然的。”簫颯迫切的眼神有時會出賣他的良心,他晃著手中亮晶晶的糖人說,“很好吃的。”
“你肯定做了虧心事,”皚離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廉恥心的人,把頭像撥浪鼓一樣搖來搖去,“我去集市,我可以裝一麻袋回來,就憑這點東西想讓我動搖,想得美。”
小孩子的心堅定不移,簫颯作罷直接找大人去吧,“沐木姐,能否幫我一個忙?”
“可以啊,請說,”沐木姐臉上散發著喜悅的光輝,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沐木姐就是好說話,一點不拖泥帶水的。”簫颯心裡犯嘀咕,人美心善的沐木姐是怎麼把一個絕不向惡勢力屈服的孩子調教出來的。
也罷也罷,有人幫忙就好了,簫颯用手捂住嘴巴,靠近沐木姐的耳朵嘀嘀咕咕了一陣。
沐木頓時笑靨如花,笑著道:“責無旁貸。”
黑夜中,簫颯露出兩排牙齒,閃爍得像鑲了銀牙。
回到宿舍,大家開始把各自從集市上搜刮的稀奇玩意兒找出來擺在桌麵上或是地板上,簫颯對他袋子裡的各種禮物盒子可謂是信心滿滿,保準能獲得大家的青睞。
簫颯剛把一隻璀璨的盒子翻出來,一把就被應與非搶走,拆開一看,一件精美的服裝赫然在目。
放好那套鑲鑽的裙子,又找到了很多胭脂水粉,像酒鬼酒癮上來了一樣,應與非手一刻也停不下來。
“簫颯,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打包好的盒子?”梅蘇不知道簫颯是從路人送給一位瞎子的那座禮物山上拿來的。
簫颯很隨意地說,“路邊撿的。”
“你小子撿到寶了,這些東西的價格比我偷的東西還價值連城。”簫昊心生羨慕。
“司徒怎麼不在宿舍?”應與非話裡藏刀,這刀分明懸在了簫颯的脖子上,是他說司徒莫測沒有去集市的。
簫颯執意要混淆視聽,“這種不合群的人,可能去哪裡看著自己的影子發呆了吧!”
這下應與非沒答話了,簫颯說的確實在理,他可能真的到哪兒去發呆或空想了吧,司徒莫測經常這樣。
大家又繼續低頭不語,窸窸窣窣拆卸年貨,簫昊個子高,把一些具有很濃烈節日色彩的小紅燈籠像蜘蛛網一樣掛在天花板上。
幾人可以好好地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了,從簫昊的袋子裡掏出了幾盆梅蘇硬塞進去的盆栽,另外梅蘇還從市集上的攤位拿了一些老板現場剪成的喜慶吉祥話。
一兩個時辰過去,清明宿舍裡濃鬱的節日色彩就從敞開的門裡流溢出來了。
宿舍的門突然打開,來者正是司徒莫測。簫颯一看到麵無人色的司徒莫測,後背涼森森的。簫颯低下頭去,完了,完了,這下得魚死網破了。
司徒莫測的瞎子裝得像模像樣的,路人看他模樣俊秀,怪可憐他的,給了他太多禮品。
要把這麼多禮物馱回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到司徒莫測扛著比人臃腫了好幾倍的包袱,應與非立即上前幫忙。
宿舍裡快堆不下這麼多東西了,大家催促簫颯快把那扇存放著很多潛水設備的門打開,就把那兒當做一間臨時倉庫了,不然他們的宿舍就無立錐之地了。
做好大家交給他的那個任務之後,簫颯想逃跑,司徒莫測拉住他的外套不讓,一撣子將他的嘴巴封死,又用繩索把他像給禮盒係彩帶一樣五花大綁了起來。
簫颯成了一個啞巴,淚珠奔湧,不知道司徒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深的法術了,要是早知道會被他這樣的報複,他就不欺負他了。
簫颯坐在凳子上,臉上不得開心顏,司徒莫測的這個招術太狠毒了,他連開口罵一句司徒血口噴人的權利都沒有。
“司徒,你乾嘛去了?”應與非關心的問道。
看到司徒莫測滿載而歸的樣子,眾人就都知道他去哪兒轉了一圈,隻是應與非還是纏著司徒莫測問東問西的。
“那你怎麼一個人走,不和我們一起?”刨根問底的是梅蘇。
“那就是簫颯的問題了,你們問他吧!”司徒輕描淡寫地說,可是在他風平浪靜的外表之下,是一顆暗潮洶湧的心。
其實,能重新回到清明宿舍,司徒莫測是喘了很大一口氣的,就像劫後餘生的幸存者,每每回想起差點死掉的經曆就會又一次後背發毛。
簫昊知道又是鬼點子多的簫颯動的手腳,握緊拳頭在簫颯腦袋上狠狠砸了一錘子。
簫颯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如果他還能開口說話的話,他一定會狡辯說如下這句話,“是司徒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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