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蘋果。”皚離鼓著嘴巴固執地說。
簫颯弄弄他領口下的領帶,覺得新衣服款式真是奇怪,他摸了摸頭發,臉部肌肉驟然緊繃,用有點兒哭調的嗓音說:“我哪裡來的大蘋果,不是說好不要了嗎,你們小孩子真執著、真健忘。”
“我現在想吃我就要,你管不著。”沒人能忽略這個發脾氣的小孩。
簫颯舉起一隻手覆蓋在臉上,想哭但是哭不出來,臉皺得像苦瓜。
“兒子,你不能這樣強迫一個無能的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顧船長的幽默不減。
顧船長走向簫颯對他輕語:“我說的是笑話,彆介意。食物倉庫裡有蘋果,你去拿,不然皚離不會放棄的。”
一眨眼簫颯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上,他走進冷氣騰騰涼涼的倉庫,一頭紮進蘋果堆,挑了一個像美女一樣珠圓玉潤的大紅蘋果,表層的臘膠使蘋果顯得更加璀璨無比。
“皚離,給你。”很快就回到幾人身邊的簫颯把蘋果遞給了皚離。
小孩子抱著比他的腦袋還要大上幾分的紅蘋果一頓狂啃,汁液流溢,唇齒留香。
雖然皚離不是真的想要吃蘋果,他隻是想多磨蹭一段時間,好拖延分彆時間的到來,可是當簫颯真的把一個蘋果遞給他的時候,他也沒辦法繼續耍賴了。
皚離幾乎挖空心思想著如何能夠吃完這個碩大無比的蘋果,他突然抓住顧先生的褲腰認真地說:“爸爸,我今年隻能吃完半個,另外半個要明年才吃得完,可是要是不吃完就對不起簫颯哥哥的好心了,他希望我長得白白胖胖的,沒吃完怎麼行?”
顧先生雖然不明白小孩子的思維模式為何如此亂七八糟的,吃不吃得完蘋果跟時間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胃口大小的原因嗎?
人頭大小的蘋果,一個成年人一時半會兒也是吃不完的,皚離為什麼把胃撐著也要吃完剩餘的半個蘋果,顧先生自然是理解的,他想他們陪他過完這個年才告彆。
“那就過完年我們再走。”體格健壯的顧船長單臂抱起皚離,用手背抹去他紅臉蛋上的果汁。
沐木慈愛地伸手抱過皚離,應與非忍俊不禁,皚離找到親生父親,目前改變的隻是撒嬌的功力。
“簫颯哥哥,你聽見了嗎,我要和你一起過大年哦,爸爸答應晚上給我講除夕節的故事,你們一起聽,不,我們一起聽,大家都一起聽。”皚離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們將一起做,雙眼就透出奇異的光彩,越說越來勁。
“聽到了,”簫颯利落地眨了一下左眼,皚離也有樣學樣眨了眨左眼,隻是右眼也控製不住地眨了一下。
皚離從來沒這麼高興過,他舉起空了半邊的大蘋果給簫颯,“哥哥吃。”
“你吃過的東西不能給哥哥吃,不衛生。”沐木儘職儘責地教育皚離。
“這有什麼,我和簫颯哥哥向來不吃獨食,同甘共苦。”
簫颯牙齒開開合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丟臉,好像是他把孩子給帶壞了。
“哥哥,嗯、給,”皚離的好意簫颯不僅心領還要手領嘴領,一下子就把半邊蘋果吃了。
簫颯的演技這時也體現了出來,他做出懷疑這蘋果有毒的表情來,像猩猩一樣緊握拳頭砸著胸口,“咳咳”的咳嗽。
皚離捂著嘴笑,笑聲卻從指縫中響亮地傳出來,“與非姐姐,王子快要噎死了,你快親他,這樣就能讓他起死回生了。”
“這……”應與非黑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簫颯斜眼望著應與非,偷偷為皚離屈起大拇指。
場麵一度失控,又鴉雀無聲。
“你們要回去打扮了嗎?”顧船長打破安靜。
“簫颯,差不多了吧!”應與非對簫颯說。
“噗!”簫颯吐出嘴巴裡的最後一粒蘋果籽,“走吧!”
“等等,倉庫還有許多熱帶水果,西瓜啊、鳳梨啊……物產豐富,種類繁多,你們帶一些回去吧,分給你們船上的人。”顧先生力邀。
應與非點點頭,簫颯搶先衝向食物倉庫,沐木與顧先生和應與非說了些話。
“呼……”彆提有多累了,像鋤頭鬆過的土地,蓬鬆懶散,簫颯感覺身體軟綿綿的。
簫颯與應與非一起運了十筐熱帶水果到烏船,這些水果的品質好極了,不過他們也快要被累壞了。
簫颯推籮筐推得用光了全身的力氣,應與非則給每個宿舍都分發了一些水果:每個宿舍兩個西瓜,兩個鳳梨,加上其他的水果若乾個。
有些宿舍的成員警惕心很高,清明宿舍的人送來的這些水果定當有詐,諸如埋了些炸藥什麼的,於是掏出腰間的長劍,捅了捅水果,好好的水果就這麼給毀得七零八落。
很奇怪,為什麼顧船上會有這麼多水果?其實當顧船長花那麼大手筆贈送那麼多東西給他們的時候,應與非也很納悶。
應與非已經把這個問題向顧船長偷偷請教過了,顧先生可以進入半生卷軸生活,他在裡邊經營著幾十畝的農場,裡麵的環境與外麵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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