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這個世界有很多鬼怪,這兒的每一個幽靈都充滿了傳奇的色彩。
清明作為二十四節氣之一,又作為一個祭拜先輩的傳統節日,自然是很多島上人看重的日子,但對船上這些漂泊無定的船員來說,這個日子和其他尋常的日子並無不同。
船上沒有荒野,也沒有青林,更沒有墳塚,隻是在海底,沉著不計其數的屍體,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首,是一具具枉死之人的肉體。
清明節該怎麼度過?想必船上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用鮮血來祭奠這個節日。
年輕船員們血氣方剛,個個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要讓這一天成為對手的祭日。
個人與個人的戰鬥落下帷幕,接下來是團體的戰鬥,是為宿舍榮譽而戰的戰鬥。
元起隻是借這艘船度關的能人,這些事情她可以參與,也可以不參與。
元起之所以努力掌握一些必要的本領,是為了在有人主動進攻她的情況下有自保的可能,不過到目前為止她好像並沒有成為任何人的目標,既然元起最終會回到大海,那就沒有必要對她下手。
為了寒食節,全部人員吃了幾天冷飯冷菜,吃了冷食,他們經常鬨肚子,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船上全體人員再一次聚集,清明宿舍的人向來群體行動,船上的每個人都明白他們有五號人馬。
死亡淘汰發展至今,死亡人數攀升,其他宿舍的人數很少有三人以上的,堅持到現在還能有五人的宿舍更是少之又少,但清明宿舍不是唯一一間。
有一個五人團隊,他們登上擂台,表明要和清明宿舍的人對打,簫颯很遺憾地發出一聲感歎,看來不能在場下好好看戲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簫颯抖著腿,斜著嘴問對麵的人。
“蛙鳴。”對麵一位少年答。
“切,一群蛙輩,你們彆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簫颯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們,對麵的人不以為然。
“你最好給我安靜點!”簫昊掄起拳頭砸向簫颯的後腦勺。
“知道了,知道了。”簫颯揉著腦袋忙不迭地說。
這場團戰,每個人都應該站在恰當的位置上,對麵五人無一女流之輩,因此梅蘇和應與非也要分彆對付一位少年,她們二人倒是並不慌張。
蛙鳴五個少年從各方麵來看都並無不同,隻能以他們手持的武器來區分他們的身份,一手握標槍,一手拿碧璽,一手持蹴鞠,一手舉麥穗,一手秉香燭,這個陣營真是奇怪得不得了。
簫颯的對手是那個風一吹來頭發就像麥浪的麥穗少年,一看見他,他就會想起彎腰駝背插秧的農民伯伯。
麥穗少年身上籠罩著令簫颯不敢下手的光環,好似他是大地之母的饋贈,他下不了手去損壞他手中的麥穗,可那位少年卻把麥子揮灑來揮灑去的,所以為了減少浪費,他要儘快了結少年,這麼一想,他又覺得攻擊他並不可惜了。
簫颯利落地掏出鋼筆,鋼筆在他手中變換成一支鋼筆槍,接連刺向少年。
那位少年有很好的反應力,順利躲過了這一劫,簫颯像個有渾身力氣無處發泄的人。
少年將麥穗一揮,上麵飽滿的果實向簫颯飛去。簫颯走神看其他人的戰鬥,來不及躲避少年的攻擊,麥子撞到他身上立即爆裂開來。皮肉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簫颯哀嚎連連,像一隻挨揍的狗。
簫颯受了這一擊,惱羞成怒,“你等著瞧,我讓讓你好看。”
“那你就給我點顏色看看吧,”那位少年說,“讓我們拭目以待皮開肉綻的究竟是誰!”
簫颯用鋼筆槍在空中劃了一個“颯”字送給麥穗少年當見麵禮。
少年此前見過簫颯的招式,知道正麵對抗撈不到好處,於是迅速走位避開攻擊,簫颯的這種笨招不會拐彎抹角地追人,這就給了他很大的躲避空間。
見那一招不行,簫颯改用鋼筆槍噴墨汁,墨汁準確無誤地射向少年,像果凍一樣將少年頸部一下給裹住了。
簫颯仿佛看見了勝利的光芒,眼睛閃閃發亮。
麥穗少年豈是能被這三腳貓功夫給困住的,他被緊裹住的手一揮,麥穗立即將粘稠的墨汁炸開。
他向大意輕敵正在自鳴得意的簫颯揮灑金燦燦的麥子,難以計數的麥子像一枚枚尖銳的圖釘穿過衣服,深深紮進簫颯的肌膚裡。
“啊,詭計多端的家夥!”簫颯忍著疼痛將肌膚上的麥子給拔出來。
簫颯該感到幸運,在他哈哈大笑的時候,沒有一粒籽進入他的喉嚨,萬一麥粒在嘴巴裡炸開,那可真夠他喝一壺的。
麥穗少年使用的是一種罕見的武器,麥粒一旦刺進皮膚深入操控者覺得理想的地方,就會在敵人的體內爆炸,像一粒粒子彈。
簫颯身上有不下兩百粒麥粒,它們如果同時被麥穗少年引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好在麥穗少年並沒有下死手,他並未讓那些麥穗在簫颯的體內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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