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細,雪白色的皮膚水靈靈的,彈性大,通透粉嫩,是可以以假亂真的。”柯銘簽肩膀搭了一條乾毛巾走出艙門,來到船尾甲板眾人身前,隨即甩起乾毛巾把頭發擦乾,不無驚奇地說:“你們宿舍怎麼還放著一尊雕塑?”
司徒心一冷,這人肯定走錯宿舍了,莫非是走進心連心宿舍去了,“你進入的是左手邊那間宿舍嗎?”
“對啊,左門是心連心宿舍,右門才是我們的清明宿舍,”簫颯難得捕捉到一個神經比自己還大條的人,笑得合不攏嘴,“你是個路癡嗎?”
柯銘簽絲毫不在意簫颯的嘲笑,“哎喲,我不是左右不分,你們沒說清左邊還是右邊,隻說進艙門後第一間。”
“好吧,算我們的錯,反正都是我們朋友的宿舍。船上人數不多了,好多宿舍都空著。”簫昊掰了掰手指,難為情地說:“但那不是雕塑,不是假人。”
“這麼說她是真的咯!”柯銘簽震驚得手裡的毛巾都掉在了地麵上,他彎腰撿回來繼續擦頭發,“她紋絲不動的,我以為她是個假人模特,我那樣動她,捏她掐她沒有表情的臉,會不會生我氣啊?”
“你怎麼動她了?”司徒拍拍衣服上的積垢,蠻像個想要找事的混混。
“我捏她的臉蛋,但我不是故意的。”有那麼幾秒鐘時間,柯銘簽把嘴拉成一條直線,“我以為她是個假人呢!”
“沒事。”司徒收斂了鋒芒。
“有緣千裡來相會,大家都是朋友嘛。”簫颯煞有介事地說,“銘簽,以後你要注意了,不要隨隨便便走進那間宿舍,元起不喜歡被人打擾。”
柯銘簽抬起雙手把脖頸上的毛巾拉拉扯扯,“阿颯所言極是。”
“哈哈哈,”簫颯笑得滿地打滾,“你能不能彆這樣稱呼我?”
“阿颯,不行。”柯銘簽覺得這個人真是很有趣。
柯銘簽坐在甲板上,看他們挑選了什麼樣的見麵禮,幾個人貪婪的雙手登時變得有廉恥多了。
司徒莫測捧著被東西磕得不舒服的肚子大步流星地走開了,剛要一頭鑽進艙門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司徒,你乾嘛去,不多挑兩樣嗎?”
“不了,不了。”麵對梅蘇的發問,司徒有點兒心神不寧,轉了個身,手一招擺,貼著肚皮藏著的五花八門的海底寶物,劈裡啪啦悉數落下。
眾人嘩然,原來躡手躡腳的司徒趁他們忙著說話、不注意寶藏的時候兩隻賊手抓了那麼多件東西,還能夠若無其事地跑開,連自詡慕容船第一俠盜的簫昊都自愧不如。
隻有梅蘇明白自己好心乾了壞事,司徒蹲下身子匆匆忙忙地撿拾甲板上的禮品,腦袋裡嗡嗡響,像有一窩蜜蜂傾巢而出。
為了表示歉意,梅蘇拿了個裝有她千挑萬選的那些寶物的小袋子上前,把袋子連同裡麵的奇珍異寶交給了司徒。
司徒也不推脫,道了聲謝,趕緊走進艙門,一聲不吭地交給元起後,趕緊離開心連心宿舍回到了大家身邊。
“司徒,你太賊了,不準拿了。”簫颯趴在堆積如山的寶物上,阻止司徒偷盜。
“切,無聊!”不屑的語氣,司徒把頭一歪,他才看不上這些二手貨。
“我的行李需不需要提出來,我怕打擾到那位美麗的姑娘。”柯銘簽忽然想起他的行李還放在那間宿舍裡。
“沒關係,你晚上就安心地住在那裡吧,因為我們宿舍滿員了。”應與非說,“最近船上不太太平,你要保護好元起啊!”
司徒白了與非一眼,讓一個妹妹和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共處一室,這合適嗎?
應與非的好意,柯銘簽領受了,“那好,我可以保護她,我可以給她講很多精彩生動的故事。”
“那樣再好不過。”梅蘇歡快地笑著。
“銘簽,你給我們的禮物我們還沒挑完呢,給我們多講一些你們的故事唄!”枯燥孤寂的生活使人難以忍受,簫颯是不會放過任何大開眼界的機會的。
“好,你們慢慢挑,不夠,我明天下海再為你們多打撈一些。”大勢所趨,柯銘簽喝了口水,大氣豪爽地答應了,“那我多講講我們的船隻和我的故事,雖然我給很多人講過,可好玩著呢,講多少遍我也不會厭煩的!”
簫颯滿心歡喜,一聽說柯銘簽又要開始講故事了,把用衣服兜著的寶貝全部丟了回去,眉花眼笑地走到柯銘簽身旁,把耳朵靠近柯銘簽的嘴巴,要把他的故事一字不漏全灌進腦子裡。
簫颯的作風讓人無話可說,簫昊對著他指指點點,又是搖頭,又是咂嘴,見到簫颯對著柯銘簽擠眉弄眼的樣子,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個人啊……
話說柯銘簽是在一年多前登船的,即使和他們登上烏船的日子不一致,那也相差不了幾天,總之他一人在碼頭走走逛逛時,一直沒相到一艘他中意的船。
忽然間,他發現在大大小小的船隻中有一艘與眾不同的船,這艘巨大無比的船在許多型號基本一致的船隻中給人以麵貌一新的感受,無論是裝潢還是設施,與其他一模一樣斑斑駁駁的船隻迥然不同,人都是視覺動物,他一眼就相中此船,決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登上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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