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艘誤入亡海的船嗎?”沒有設防,梅蘇難以確定是不是盟友來了。
“八九不離十,想必又是隻瞎蒼蠅。”簫昊見怪不怪,亡海豈止隻有囚馬船和慕容船兩艘船,這裡寬廣的海域,少說也有成百上千艘迷航的船,能夠遇見光靠緣分,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那艘船行駛穩準狠、短平快,從遠方的海域駕駛到慕容船後邊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簫颯手握著望遠鏡哂笑。
簫昊看簫颯看得那麼高興,奪過一支望遠鏡了望起來,迷朧的船隻經由望遠鏡鏡片的拉近放大已變得十分清晰。
吸引人注目的不是船的形態或是彆的什麼,而是是死是活不能準確定奪的兩具壓扁的畫像,掛在前艙門兩側牆板上紋絲不動的牛頭馬麵。
在麵無血色肢體無力的他們身體周圍,無數的裂痕像血管分布,那麼笨重的人撞上去,那艘船沒有沉沒,是何其幸運的一件事情啊!
簫昊苦笑著搖搖頭,放下的望遠鏡就被好奇的與非搶走了,簫颯把望遠鏡往後一遞,梅蘇舉起觀望。
簫颯仰天大笑,沒想到啊,兩個無知大肉球飛到千裡之外還能搭上班船回來,這不是踩了狗屎運是什麼?
到了能麵對麵交談時,簫颯收回並壓縮兩支望遠鏡筒,放回褲子專門為裝望遠鏡設計縫製的側兜裡。
與非一眼看見對麵船上有一少年和少女正積極熱情地打招呼,男的滿心歡喜向這裡招手打招呼,“看,船上有兩個人。”
“船好小,人少,乾脆我們劫持這艘船如何?”若非碰到弱者,簫颯絕不輕易下手。
“要去你自己去,空想主義家,想當初我們說劫船,有哪一次你說可以的,進入亡海逃生的關鍵時期你卻跟我說找人打架,有你這樣玩的人嗎?”簫昊笑看風雲,想起簫颯戲耍他和司徒的過去,餘怒重燃。
司徒拆下畫紙,折了個合理大小的方塊塞進胸襟便走向看熱鬨的四人,加入他們的隊伍中去。
作為對對麵往這邊打招呼招累了手的人的犒勞或報酬,簫颯舉起手,手脖子以上轉了幾圈,像舞蹈演員甩了幾下手,相比較那少年手撐著半個以上身子越出船隔板、一隻手左右鐘擺似的擺動,他的回應能稱得上糊弄就不錯了。
對麵船隻狹小擁擠,排水量隻是慕容船的一半或是三分之一,那麼小的船船員自然少。
除了不停訕笑牛頭馬麵的簫颯,其餘四人都聚精會神地觀察船上人員的一舉一動,不大可能隻有兩個人在上麵,或許他們在上演空城計,勾引人上去然後殺個片甲不留,或許他們武功蓋世要來劫持慕容船,太多不確定性等著他們去一一推翻或確立。
高速行進的船於距慕容船五米的地方把速度慢了下來,並保持五米的間距用同等速度勻速前進。
亡海是茫茫大海,擁有絕對廣袤無垠的海域麵積,不可能發生的堵船事件偏偏屢屢發生,主要原因與近兩百年以來有數不清的行船誤入此海域、統統無法出去以至於船毀人亡有關,它們的堆積成了阻礙海上交通的第一因素。
牽頭的船是巨大的囚馬船,緊接著是不大不小合理正常的慕容船,之後是小不點船,好像祖孫三代鴨子一同遨遊亡海。
跨越五米的距離對有能力走到今天這般天地的人來說不算什麼難事,船上少年少女兩位不速之客到來了。
男生頭頂一褐色貝雷帽,耳背塞了根削好的鉛筆,手挎一本子,濃眉大眼高挑鼻梁,嘴唇的造型極富個人風範,有條又長又粗的狼尾巴從褲子洞穿出來,氣宇軒昂,氣度不凡。
人像沉穩落在眼前的巨石,一頭波浪形金黃卷發發出黃鑽般耀眼的光芒,他的身材比例絕好,是傳說中的九頭身。
女的更是出類拔萃,一頭波浪般的秀發隨風飛舞,如月的鳳眉,一雙水靈靈的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美豔輕陷的臉頰,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
她穿著低領白衣,露出白皙的長脖子,衣袖折至肘關節,雪白的細胳膊給人一種冰清玉潔的感受。隻是此人衣著風格奇特,光看上半身還看不出什麼大問題,但下半身的服裝就暴露出很多個人風格來了。她穿著一條束口棕色短褲,腳下踩著涼鞋,衣著搭配樸素乾練,像個時尚的弄潮兒。
對於從未挑戰過這種穿著方式的梅蘇和與非來說,冬天快到了,這也太冷了。
“你們好,我是貪得無厭。”這位談吐酷酷的少女做了自我介紹。
聽到她奇特的名字後,眾人捧嘴忍俊不禁。
“你們好,我叫漱石。”少年這麼自我介紹道。
他們先行介紹了自己,表露出了他們的善意,他們五個也陸續做了粗略的自述。
“那好,我們日後就是朋友了。”貪得無厭的霸氣不可抵擋。
就連男生接受一個陌生人做朋友也沒這麼快,她一個女生豪爽闊綽的發言令在場男士都自愧不如。
“朋友們,我是記錄員,我們能參觀參觀你們的船嗎?”漱石說話的聲音很快,又十分字正腔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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