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前,孟婆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登上慕容船與清明五人進行出海前最後一次交談,旨在告訴他們一些注意事項。
孟婆說出亡海暫時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在船行亡海二十一周時到達指定過渡地點,在那兒會有一股罕見的超自然神秘力量護送他們離開這片荒蕪之地。
慕容船是夏秋交際之時誤入亡海的,那就說明他們出去時冬季快結束,登島時已是春意盎然鳥語花香。
“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一呼百應的船長而說明給我們這些無名小卒聽。”司徒懷疑孟婆的誠信度。
“他?”道貌岸然表裡不一,孟婆謔謔的聲音與眼神同時傳出,“我為何要講給他聽,不很奇怪嗎?”
“告訴我們更奇怪好不!”與非麵色紅潤喃喃自語。
“你講給掌舵的慕容風澈聽多好啊,省得我們七嘴八舌跑去解釋,他還不聽我們話。”簫颯直呼其名。
“你就說我說的,他不信也得信。”對付官匪一家,風采依舊的孟婆迎難而上首當其衝。
“你都這樣說了,還不如親自跟他說,我們又不是傳聲筒。”簫昊慪氣地說,“他那麼聽你的話,你卻不信任他,這是為人母該有的風範嗎?你應該見風使舵。”
“你他媽的仿佛在逗我?給我閉嘴。”孟婆急了眼,拄起拐杖直抽抽說話者,“我老乃冰清玉潔之身,膽敢汙蔑我,你不想活了嗎?”
簫昊鼓起腮幫子送氣,雙手像被古刑五指甲板夾過似的紅腫,“想活,想活。”
梅蘇捂嘴偷笑,孟婆和仰氏不僅出自同一出版社長相相當,而且火爆脾氣也難辨真偽,可喜可賀呀,怪不得普通人包括阿拉汪都分辨不出誰真誰假,歸順了盜版妖婆。
“你不是說想讓我們幫你一個忙嗎?”簫颯口口聲聲想方設法問出內幕。
孟婆狐媚地招招手,讓大家靠近點,隔牆有耳,不能走漏了風聲便宜那些小子。
“好,就是這樣。”他們聽後腦子灌了迷藥般朦朦朧朧,腦袋懸在房梁上,冒著隨時有可能砸下來的風險。
“好,至於逃出亡海的方式方法,我都和你們說清楚了,你們也記住了,那我留下來毫無意義,書我拿走了。”須臾之間,孟婆不見。
問題的謎底盤根錯節,對他們來說像個填不滿還要死磕的無底洞,任務艱巨。
先不管孟婆的請求,先找到逃出亡海這個地方妥當點,簫昊動員大家夥集體出動說服船長按他們前進的路線行駛。
“我是船長,為什麼放低身份聽你們一口一句的輕易改變路向?”慕容風澈背靠著竹椅,悠哉悠哉的。
“噢,我慷慨淋漓的船長……”船長身體前傾坐正,手搭在扶手上,腿瞪著桌邊,“儘給我扯這些馬屁。”
“我還懶得說呢!”簫颯不急不慌,“船長,這是孟婆他老人家要我轉告你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難道你不想讓慕容船成為地獄有記載以來第一艘成功逃出亡海的船嗎?多光榮洪福齊天,光耀門楣閃閃發光。”好像說了這些話簫颯也福至心靈了。
慕容希望簫颯甭說那麼長的廢話,他聽進腦子的隻有孟婆代述,他整個人正襟危坐,又高身闊背地站起來,“孟婆又去你們宿舍了?”
“嗯,對。”司徒莫測沉著地說。
“什麼,又去你們那了,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慕容大怒踢翻桌椅,“下次她若再出現,你們不來給我通風報信,我就殺了你們。”
“他不會來了。”簫昊悻悻地說。
船長發飆堪稱聳人聽聞,字字像把小剪刀在他們的脖頸前耀武揚威地比劃,隨時一刀小命嗚呼玩完。
總之,船長遭到前所未有的來自孟婆的冷落和打擊,心神起伏跌宕,誰也不敢親近他,以至於這幾天船依舊自顧自乘風破浪。
突然某一天慕容風澈想通了開竅了,或許是受了簫颯大話的鼓動,拉下臉皮和五人麵對麵舉行了小型圓桌會議。
“一人三句,說說看怎麼能去到那片海域。”慕容用審犯人一般的銳利而短淺的目光盤問著他們。
不可忽視一人三句的規則製度,他們從頭至尾就真的一人三句把大概的意思講明。
“你一句我一句的,你們玩成語接龍呢?”慕容腳頂著地麵隱忍不發,“每個人的說話風格各異,誰聽得懂你們講什麼?”
“船長,是你叫我們輪流講的。”簫颯眼睛乾巴巴的,好委屈。
“大膽!我哪有說過。”慕容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但為了保持一手遮天的威嚴,他堅持不信,“東拚西湊的話你們說完了,我問你們我有讓你們采用這種法規說嗎?”
“沒有。”四人臨淵羨魚開口一致否認,置簫颯於聾啞學校高級生的境界,他的憤怒卷成了風,“你們禽獸不如,下地獄碎屍萬段去吧!”
好,各位推薦唆使巧言令色伶牙俐齒的人也就是梅蘇作為議會代表把長得三日三夜也說不完的故事娓娓道來。
好了,慕容洗耳恭聽,了解其意,遣散了眾人,安安心心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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