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被司徒拿走,路上簫颯用兜裡剩下不多的錢買了幾個土雞蛋,烤雞蛋是很美味的,比玉米還香噴噴的。
幸好司徒對自家人的大方與對外人的小氣簡直天差地彆,簫颯三言兩語就把他堵在心裡的石頭疏通了,不然大母雞飛走了,雞蛋也吃不上。
歸來溫馨的房子,司徒把簫颯亂挎在他肩上的手臂取走,上樓喊醒了沒睡多久的柯銘簽,肺和抽煙的老頭一樣不中用了,他起床後咳嗽個沒完,以後得多吃些補肺益氣的食品才行。
簫颯把食材端上樹蔭下的桌子,人就這麼傻傻地坐著,頭貼著攤在桌麵上的胳膊,他喪氣地看著剛發新芽的樹,枯黃的不爽與憂鬱卻發不了芽綠不了枝椏。
今天的天從頭到尾都是陰沉沉的,飄著霧般的雨,這些雨沒有統一的方向,零散地飄著。
人一起床看見這樣的壞天氣,即使落得是聊勝於無的春雨,心情也難以好起來,漸漸就看不透人的喜怒哀樂到底由什麼起主導作用。
司徒下來了,也不說話坐下。
柯銘簽洗了把臉覺得清醒了很多,“簫颯,你們剛剛有上街的興致?”
“對啊,走路好累,感覺身體被掏空,那條蟲鑽得我心巨疼。”簫颯昂起頭,落寞地回了句。
“可惜了,我不是除蟲專家。”柯銘簽的幽默風趣引眾人發笑。
“三點多了,還能看到火山爆發嗎?”司徒不抱希望的問一句。
“當然能,火山爆發會持續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看不到星火燎原的,”簫颯望了望從小島任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的山頂,“也沒有噴發的跡象啊!”
“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柯銘簽的笑容神秘隱秘且有點捉弄人的意思。
笑颯舉起籃子,柯銘簽當即深感怪異,“你這是乾什麼?”
“火山爆發,用龍岩燒烤啊!”柯銘簽不再多說什麼,他暫時不想打擊簫颯的念想。
三人走出門檻,斜斜的坡道上忽然出現四個人影,柯銘簽臉上的笑容續續僵持,絮絮叨叨的話也止住了,好似一個聊天說地的人突然昏睡過去,讓人驚疑且為斷片的故事感到不值。
心咚咚鏘,柯銘簽自知理虧,上前賠女主人笑臉,“何小姐,能不能寬限我一兩個小時再回去?”
“再過兩個小時天就黑了,路途遙遠,我們還趕夜路回去不成。”何落姿不習慣柯銘簽的殷勤,動手拍拍他的肩膀,“這幾日慕容上宮殿辦事去了,我們就在外麵玩,今晚不回家。”
柯銘簽儘力壓住內心想把萬歲兩個字喊出來的衝動,他不知放哪兒的手抖啊抖,似小草有了根和泥土就不怕狂風大作。
司徒彆了簫颯一腳,簫颯踩回他兩腳,“不是我告密的,我怎麼知道誰告訴她我們住哪兒?”
有時候,正常的說話引不起人注意,反而故意窸窸窣窣的更令人起疑,也就是容易引人注意。何落姿處之泰然,“你們彆推來推去,今早我和柯銘簽一起來的這裡,隻不過我有些驚訝,他說來看望的幾位朋友居然是你們。”
聊著聊著,他們有了共同話題,聊天中,她聽見柯銘簽的介紹和簫颯三句話不離口的司徒啊。
純屬巧合,何落姿讓手下把他購買的東西遞給簫颯和司徒。簫颯看到兩隻胖雞找回記憶,想起來他空手得來的母雞不見了,這不來得正巧呢?他黃鼠狼給雞拜年似的滑稽地朝她作揖拜了拜,她苦笑了幾下。
何落姿方才看到司徒那張冷峻鋒芒的臉,發現上次心血來潮一時興起叫人揍他的下流事,給他造成了很大影響,麵部至今傷痕累累,所以她心有道坎,既然雞都買了,那連帶活血化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一起買了。
司徒還是生氣,頭回對女生生氣,他不肯接納她和道歉和賠禮。
他們重整旗鼓上路,這次多加了一個拿著藥膏的人,何落姿聽說他們去看火山爆發也很好奇,吵嚷嚷著要一起去。
她的跟班們雷打不動跟著,何落姿訓斥他們也跟著,比起她他們更怕慕容風澈的酷刑,隻怕更狠的,“你們給我回去院子裡的椅子坐下,再跟我割了你們舌頭打斷你們腿的筋。我出了什麼事柯銘簽負責,懂嗎?”
柯銘簽微微抬了一下頭又低下去。好事總輪不到他的。
對於跟班們來說,何落姿的威逼利誘和打罵欺壓根本沒用處,渾然天成的霸蠻卻是吹毛求疵的難堪,所以後麵那句話才是封他們嘴斷他們腿具有實質性意義的話,這樣他們心安理得,慕容責罰起來也是折磨柯銘簽一個混蛋,不是他們四個廢物。
跟班們奪門而進,一趴到桌麵上就睡著了,服侍何落姿的勞累程度,絲毫不亞於被一萬個人團團轉服務的總統。
路上,司徒不參與討論,簫颯倒是很快與何落姿打成了一片,兼職風吹號角聯營,“銘簽,以後我就不用阿彌陀佛保佑你了,有落姿在你怕什麼,你哪怕是朵可愛的的玫瑰花,她也會傾儘全力罩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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