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慕後麵是一名巧笑倩兮的丫環,丫環後麵是小打小鬨的簫颯司徒,他們不知穿過多少巷道,不知轉了幾個角終於來到飯樓,就這樣稱謂吧,宏偉的飯樓。
“誒,我的思想好磕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這位長老是我父親,那我不攀上枝頭展翅高飛咯!”簫颯自嘲。
“我腦海也曾閃過這個念頭,簫昊和梅蘇能來這的話他們一定很幸福,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這麼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值得炫耀的父親。”司徒的嘴裡溜出濃濃的醋意,他們這兩個醋意大發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啊!
“對啊,我們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吃著了葡萄也不吐葡萄皮的人。”簫颯犯了口吃,司徒對這句話儘量絕口不提,“結巴說不準就不要說。”
“那你在這軟磨硬泡不嫌事大,你讀一遍我聽聽?”簫颯話一說,司徒就自歎不如陽奉陰違起來,“你厲害,你厲害。”
“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所以啊,這得靠勤學苦練和悟性天賦,與生俱來的後天之事勉強不來啊!”司徒立即抄起雞毛撣子打他後腦勺。
簫慕快他們幾步,於是坐下來靜靜看著他們進門,簫颯以為他和簫大哥的關係很好,和他爸爸的關係也會很好,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門,司徒倒不做作,看了看門前掛的大紫色燈籠,再一步邁進閣樓。
這裡的裝潢彆提多奢侈,所有木料一概是價格高昂或者有錢也買不來的樹種,地板是能把人照反光的瓷磚,單靠一點——用餐的地方都是一棟樣樣齊全洋氣豪華的樓——可以看出他身份地位的高貴,價值不可估量。
兩位簫慕眼中的毛頭小子東張西望著入座了,對這的一景一物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他們在大廳時沒來得及喝茶,現在端起茶杯一飲而儘,希望茶水能稀釋掉點點壓力。
一路跟隨的簫慕的丫環為簫慕和他們重新倒上一杯新茶後自覺地走出門拍起把掌,隨後幾十位端著盤子的貌美如花的青年女子排著隊走進來。
她們從右門進入,輪流停頓在一處,並把菜放在桌麵上,而後繞飯桌半個圈不緊不慢地從左門出去,她們步伐輕盈,人多但不雜,像一場淩波微步的表演。
司徒和簫颯從始至終不敢抬起頭,簫慕一人嗬嗬笑,若是每次吃個飯動靜弄這麼大,他們恭維不起,寧可過田園生活。
簫慕招招手,他身後一直站著的兩個男仆之一貼耳上來,他嘀嘀咕咕對手下發話。
滿漢全席,主要是簫昊父親請吃的滿漢全席,簫颯舉起筷子轉動桌子這夾夾那夾夾,把食物隨心所欲放滿了碗之後才埋頭吃,他像智能的食物粉碎機,骨頭以外的任何東西三秒入肚。
司徒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即使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是朋友簫昊的父親,他也不敢大吃特吃,怕得是他下了藥,能坐上四大長老之一的人心思都不簡單,不是披上一層皮謀害人就是借刀殺人,尤其是這種對親生兒子都放任自流的人。
按照他大人常識推算,少劑量的毒藥毒不死人。司徒夾起一根菜梗子,左邊牙齒嚼三百下,右邊也嚼三百下,成了沒味道的纖維糊糊後才吞下去,而這時簫颯吃了很多碗飯。
簫慕看到司徒不多吃,認定他是個棘手不可中用的家夥,就慷慨大方地說:“司徒小兄弟,多吃啊!”
司徒侃侃道謝,連忙死命往碗裡多夾了幾筷子魚肉,可當簫慕轉眼去看被幸福衝昏頭腦的簫颯時,他立即停下把魚肉往嘴裡扒的動作。
桌麵上的食物就算有一百個簫颯也吃不完,這是傳說中的朱門酒肉臭,司徒想著心情忽爾很難受。
簫慕之前吩咐辦事的手下抬著幾缸酒回來了,看上去很沉,他臉都憋青了。
“來來來,你們喝酒,這是陳釀的竹葉青,府上最好不過的酒了。”簫慕有情推薦。
司徒一看簫慕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愛喝酒的人男人的都不是好男人的觀點,深深烙印進他的觀念。
通常來說,他聽到的用毒藥害人的故事中,主家往酒裡下肚的概率比菜更高。
“我們不喝酒的。”司徒說。
“這怎麼能說是酒呢,這隻是能麻痹人神經的甜飲料,好的酒往往喝不醉人,和茶平分秋色,懂的人自能品出酒與酒的不同。”此為簫慕自創的哲理。
“那我以茶代酒好了。”司徒雙手舉起茶杯將茶一飲而儘,喝完後他後悔了,好像往茶裡放酒的壞人也不在少數,幸好他還沒有什麼暈頭轉向排山倒海的不適感。
簫慕就是個破罐子破摔的酒罐子,司徒的話是封住瓶口不讓酒串味的動物皮,死死地逼退他想灌他酒的哲學。
於是簫慕將目光投向簫颯,兩個人中總會有個誌同道合的,下人給兩人的酒杯倒上滿滿的酒,簫颯聽說是甜飲料,啜飲一口嘗嘗味道,“簫大爺,你騙人,這明明是辣椒水,辣得我喉嚨長出好多絨毛,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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