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邊都有人,無論簫颯和皚離從哪個方位撤離,都會撞到人,所以那個中了四分之一概率被撞得下巴差點脫了臼的人隻能收起包袱的執念自認倒黴。
逃出來的簫颯和皚離被這次離線衝擊都快感受不到辣度的存在,看到手上還有點沒被舔乾淨的辣椒,簫颯直接抹自己臉上,這會兒眼淚真得止不住的掉,他都不太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葬花的那個人,好矯情又好悲催啊,北風那個吹,眼淚那個飆!
兩個人正在以哭哭啼啼的模塊討要糯米,這個宿舍來一點,那個宿舍來一點,不一會兒就集到了兩筐,這全部是皚離的功勞,所以簫颯抹的那下辣椒醬是畫蛇添足,是吃力不討好,他突然有點恨為什麼包粽子現場會有辣醬的了!
好多宿舍都有少女,他們的計謀時以小博大,也就是說以皚離作為船上最小小朋友的天資蒙騙有良知做量能的少女。
皚離逛一圈,臉蛋遲早會被捏紅捏痛,誰叫他那麼可愛,還有點讓人見了手就蠢蠢欲動的嬰兒肥,整一個受寵氣質,驚一驚屬於正常範疇,捏著他紅彤彤臉蛋合不攏嘴的少女多了去,但少年看到他就來氣。
與皚離大獲全勝相反的是簫颯受到的冷眼相待,他們都以為是他逼哭皚離的,家裡沒糧食,也不能放出個小孩子來吧!家裡這個詞用錯了,逼哭也錯了,這叫慫恿!
簫颯撒的謊是,家裡有個母老虎,說糧食不夠,赦令二人前來求點緣,若是規定時間內沒有交上去,必叫他們挨打讓他們好看,這其實是事實,如果把他們改為他一個的話。
一刻鐘內,簫颯便哭著把兩籃子提了回來,應與非震驚地看著他,她原本以為這是個無法完成的挑戰,沒想到真讓他完成了,還是超額的,佩服佩服。
梅蘇憂心忡忡地問他怎麼了,司徒、簫昊、佑希、佑溪和抱著同樣哭了的兒子的沐木姐一同把質問又哀憐的目光激光在他臉上,他們以為兩個人乾小偷小摸的事情被人痛扁了。
“沒事,被自己付出努力就會有的回報感動到了!”簫颯裝腔作勢地抹了一把眼淚,這下子好了,淚腺分泌的淚水更多,因為他手中還有辣椒素的。
應與非看到他紅紅的臉和眼睛,恍然間想起一刻鐘之前發生的辣椒醬失竊事件,幡然醒悟,冷冷的笑意令簫颯膽寒且心酸。
大家不知道與非在乾什麼無情無義的舉動這種時候還嘲笑為革命付出一顆赤子之心的人,那是他們嗅不著插進到她身邊的他臉上的辣味,和冒菜一樣的味道呢!
與非看到他那個衰樣,也就大大方方給他保留麵子,不忍心當眾拆穿他騙人的把戲,觀音菩薩說要保留一顆慈悲之心,所以她閉上眼,天底下各種鬼怪就橫行霸道。
糯米都是泡過水的,他們在那一刻鐘已經討論好了方案,現在正把所有糯米和稀泥似的倒進偌大的粽葉裡,這是個肉餡的粽子,放了得有十斤肉、幾斤豆子和一些解膩的橘子皮等。
包精巧的小粽子是細致入微的手工活,包比枕頭還大的巨型粽子就是笨拙的粗活,得有幾個能搬動粽子的男生照應,對於這種粽子,美醜不是正規的評判標準,那得看煮了幾個時辰後,粽子衣有沒有爛,餡又有沒有漏,得捆紮實了。
之前說好隻要簫颯能把糯米置辦到位,他們就不麻煩他這位老大粗乾這細致的活,簫颯得以在這熱火朝天中解脫,他的臉一直想被一個拔火罐罩著,總是像被火一遍又一遍燎燒著,他恨不得打一臉盆水,把頭埋下去,窒息也好,也不要再有這樣火辣辣的體驗。
沐木對他已經萬分失望,得知簫颯走還要帶上皚離時她不情願,可是皚離說什麼也要跟上去,簫颯還欠他報酬呢!
沐木歎息了一聲說好吧,現在交了個哥哥已然這樣,日後還不得討了媳婦忘了娘,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可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想到餐風沐雨的未來,冷汗直冒。
穿過熙攘的人群,簫颯領著小皚離擠進艙門走進清明宿舍。
皚離可是驕傲地把話撂下,答應過他的事情必須得做到,簫颯說那肯定沒問題,怎能欺瞞過人小鬼大的皚離呢!
他雙膝跪地俯身伸手,從簫昊的床底拉出個他私藏的百寶箱,打開一看裡邊全是小玩意,這是他全部的財產,他將其中唯一一個吃的遞給皚離,那是一個棒棒糖,承諾過給他的。
他把皚離抱到床讓他乖乖坐著,看到他晃著雙腳耐心舔棒棒糖,簫颯也就放心了一頭紮進內室洗臉去,無論怎樣都要把那種強烈的灼燒感洗掉。
用臉盆打了一盆水,端出來放地上,簫颯找來塊地毯鋪在臉盆前的地麵,人背朝天花板趴在地上,臉部泡進涼水的享受僅有用辣椒醬重複摸過臉的人能體會到個中滋味,就是口吐白沫的人都能吃回去,回光返照的人都能撤掉頭頂那輪光圈複活。
這樣的舒適漸漸讓人的疲倦消失,但發困不可避免,入睡過程卻不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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