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這些天,這些歲月這些人。唉!
天亮睡半天,天黑醒半夜,簫颯受夠這樣的日子,他一定得買隻雞。
幾日前,他從一位老婆婆那了解到一件不爭的事實,她家的公雞站在屋簷上能像狗一樣朝路過的人狂打鳴,這樣沒人膽敢擅闖她家,並且在她的私人領域內作威作福。
簫颯催著司徒與他同去,司徒按下性子答應,來這麼久從未到過罪惡小島的北岸,正好借此機會去好好遊蕩。
從哪兒買公雞,當然是去照顧孟婆旗下的店鋪,她的家在北海也就是罪行小島的北端,此番路途遙遠,他們收拾了行李出發。
簫颯司徒早早上路,他們家位於西南區,從這兒到那邊可謂艱難險阻,具體有什麼危險還不知道,他們隻清楚要多加小心閻羅王。
他們花了大半天繞過一座挺拔的山丘,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俯瞰北岸風貌,這邊和貧窮的西岸有著天壤之彆,房子許多是新瓦刷新漆,屋頂閃閃發光。
把西邊比作貧民窟,這北邊即是富麗堂皇的彆墅的堆積,像一種流光溢彩的積木玩具,北邊聚集了一群喜歡獨斷專行的富豪貴族,他們的生活水平自然很不一樣。
簫颯司徒站的地方雖比大多數房子地勢高,但仍然看不到北岸的全景圖,唯有從閻羅王的宮殿看才有可能一覽眾山小。
快夕陽落山,不得多留戀此地風光,他們還得往前趕路,走到北端中央時,黑漆漆的天空像染滿了墨水的布,他們找了家客棧落腳。
自他們初次登島後,幾年下來,再沒見過孟婆,她像人間蒸發了,可誰都知道,她在自家經營的店鋪裡舉辦了一場場大甩賣。
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次不是白跑一趟,不確定孟婆有沒有開船走了,又或者把店裡的動植物全買光了。
第二天九點多的光景,司徒和簫颯一邊走一邊問路,終於來到孟婆的大型購物天堂,店麵足有其他店鋪的三倍大,這裡普通的店鋪也比西邊的大店鋪大幾倍。
幾年過去,大買賣不減當年的氣勢,依然熱熱鬨鬨,為尋得中意的寵物或青植的客人絡繹不絕,來往商人中介不絕如縷,似乎都把這些東西是能人變的事實給拋諸腦後了。
簫颯也有想過自己用錢買雞是不是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了,歸根究底這事不怨自己,人與動植物間的恩恩怨怨完全是孟婆一手促成的,是她挑起的戰火,一種讓地獄變得更加繁榮美好的壞法術。
兩人站在招牌下,對於要不要擠進人群中遲疑不決,這時路過的慕容風澈和何落姿走了過來,之後簫不安和婢女小兮也出現了,局勢變得愈發不可估量。
慕容風澈和何落姿站在對麵,看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主要看簫颯他們想乾什麼。
“你們來買東西嗎?”簫不安笑意盈盈地問。
“嗯,你不是住在樹林裡嗎?”簫颯問道。
“老是待在安靜的環境裡,會憋死人的,你又不來找我玩。”司徒看的出她在撒嬌,懷疑簫颯和她的關係何時變得這樣親密。
門口拴著好久不見久已生疏的阿啦汪,為了培養出一種熟悉的親密感,他們逗它玩了會兒。
“進去吧!”簫颯硬生生擠出一條路,三人跟著他一同進入人亂如麻的裡邊。
孟婆眼神放空地坐在櫃台後的搖搖椅上,嘴裡抓著一把票子。幾年不變,這老家夥一點沒變老,好像還越活越年輕了。
牛頭馬麵是稱職的推銷員,那些不識物的客人老叫他們來解說這是什麼那是什麼,他們東奔西跑忙得汗流浹背,嘴巴吧唧個不停,而無人問津的孟婆過得悠閒自在。
他們穿過繁雜的人群來到櫃台前,簫颯動手指刷了刷算盤,隻因人聲鼎沸,算盤發出的噪音甚是細小,幾乎引不起他人的注意。
“孟婆!”簫不安撐著櫃台向她大吼,她覺得這樣比較實在。
“簫大小姐,我聽見了。”孟婆醒了,迷霧般的眼睛有了清晰的焦距,她的眼神不耐煩地掃過兩人,對著司徒和簫颯說:“你們也來啦,真是稀客呐!”
司徒麵無表情,她討厭孟婆口中指名道姓可目中無人的神態。
“我想要一隻見人尤其是壞人就打鳴的公雞,你這裡一定有吧!”簫颯的黑眸子裡有閃爍的亮光,這些發著亮光的都是希望和期待。
“你這還有吧!”孟婆原本不想搭理這兩個曾經總給他惹麻煩的禍害,但看在簫不安這位四大長老之女的份上,她姑且支撐著身子站起來,為他們挑一挑。
孟婆站起來的時候還沒櫃台高,司徒心中的思緒千絲萬縷,人小鬼大。
小兮素來是個遠離惡霸就矜持不住的個中丫鬟,見到孟婆和櫃台的最萌身高差,忍俊不禁,直到孟婆白了她幾眼,她才強忍住不發作,戲謔的大眼睛裡注滿了淚花。
有人愛鬼哭狼嚎,有的人沒笑,司徒心生奇怪,大概簫颯的注意力是一心一意聚焦到貨架上了,店裡的貨櫃是一格一格,裡麵關押著眾多奇異珍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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