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紅彤彤的朝陽緩緩升起,柔和的陽光灑向大地。很多人陸陸續續都來到了荒地這邊,準備開始一天的勞作。
杜磊這才讓凍得渾身僵硬的他們倆下山。
裡正看見他們倆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倆怎麼在一起,怎麼都從山上下來?”
黃桂雲和王二蛋低垂著頭,嘴唇凍得發紫,一句話也沒有吱聲。
杜磊清了清嗓子說道:“昨日,他們倆偷偷摸摸來到棚子裡,恰好被我給發現了。我瞧他們倆大半夜不睡覺,心懷不軌,就索性帶著他們上山吹了一夜的風。”
裡正聽了這話,心裡忍不住暗罵,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淨乾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自作孽,活該遭這份罪。
這時候許實也過來了,他皺著眉頭看了看一眼黃桂雲和王二蛋,一臉嫌棄地說道:“今日的事我無需知道,你們看著辦吧,我沒有意見。”說完,許實就頭也不回地跑去乾活了。
裡正站在原地想了想,畢竟是一個村子的,自己又是裡正,也不能不管不問,於是說道:“不知道杜磊你是什麼想法?打算如何處置這檔子事兒?”
杜磊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是告訴大小姐,讓她定奪。”
裡正說道:“也罷,就等著如意兄妹倆來了再說吧!”
杜磊押著黃桂雲和王二蛋去了如意辣椒坊。
裡正也憂心忡忡地跟著過去。
杜磊吩咐杜小月去喊許如意兄妹倆過來。
不一會兒,許如意兄妹倆就匆匆趕來了。
許清河看著黃桂雲和王二蛋,臉上滿是憤怒:“你們兩個居然還不知悔改!”
黃桂雲低著頭,不敢看許清河的眼睛。王二蛋則梗著脖子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許如意深吸一口氣,說道:“杜磊,把他們帶進來吧。”
杜磊應了一聲,便將兩人帶進會客廳。
裡正看著許如意,說道:“如意啊,這事兒你可得慎重,畢竟都是一個村的。”
許如意說道:“裡正叔,我知道,但他們屢教不改,不能輕易放過。”
許如意客氣地讓裡正坐下,然後自己也穩穩坐下後,宋平安手腳麻利地給裡正和她送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許如意依然是一副悠閒淡定、老神在在的模樣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慢慢喝茶。
王二蛋心懷忐忑地抬頭看向許如意後麵的牆上,果然是自己和黃桂雲的畫像。王二蛋不禁目瞪口呆:畫的真像,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
許如意慢悠悠地問道:“這次你們想我怎麼處理你們倆啊?”
黃桂雲強擠出一絲笑容,討好地笑道:“你看看我們倆,昨夜被杜磊拉去山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現在我們倆都被凍的不輕,渾身直打哆嗦,骨頭縫裡都透著寒氣。我們也受了懲罰,您就行行好,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王二蛋忙不迭地跟著說道:“對對對,我們知道錯了。”
許如意聽到他們倆被杜磊拉去山上吹了一夜的風,忍不住看向杜磊,杜磊回給她一個堅定而肯定的眼神。
許如意想著這個杜師傅還是有趣的。於是神色一正,對他們倆說道:“你們倆可都不是第一次啊?哎呀,這是盯上我家了嗎?怎麼就愛往我家跑呢?”
現場一陣沉默。
許如意悠閒的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倆可真是讓我頭疼。算了,看在裡正的麵子上,你們倆一個人給我二兩銀子,這件事我就算了。”
黃桂雲和王二蛋聽到二兩銀子,心裡一緊,覺得不應該給。於是黃桂雲梗著脖子說道:“我們倆什麼也沒有偷,為什麼要我們給你們倆銀子?這不是冤枉人嘛!”
許如意笑了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寒意,說道:“二兩銀子不多吧!當然你們可以不給。杜師傅,把他們倆綁在棚裡,不給他們倆吃喝和去茅房,先綁個三天再說。”
黃桂雲和王二蛋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肯定不同意。於是兩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不吱聲了。
許如意動作利落地拿來筆墨紙硯,鋪開紙張,提筆蘸墨,刷刷刷地寫下:三月十二日,黃桂雲和王二蛋深夜出現在許如意家的棚子裡。
那字跡龍飛鳳舞,清晰而醒目。
許如意將寫好的紙遞給他們倆,神色嚴肅地說道:“簽個字吧,這就算是個憑證。”
他們倆猶豫了一下,沒有簽字,而是伸出手指蘸了蘸旁邊的印泥,在紙上按了手印。
裡正這時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如意丫頭這已經是網開一麵了。二兩銀子算什麼,要是把你們送官,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黃桂雲和王二蛋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王二蛋咬了咬牙說道:“行,二兩銀子我們給。”
黃桂雲也跟著點點頭。
許如意說道:“那好,現在就回去拿銀子吧,我可沒有耐心等。”
然後杜磊麵無表情地帶著他們倆回去,那身姿挺拔而威嚴,仿佛在押送兩個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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