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冷了,院子裡的菜地在許如意的指揮下被有條不紊地整理了出來。
許如意先是讓人將積攢的糞水均勻地潑灑在田地上,以增加土壤的肥力。隨後,又安排人手把田地仔細地翻了一遍,這才種下了水靈靈的大白菜和胖乎乎的蘿卜。
那二分小菜地也沒閒著,種滿了大蒜、蔥、香菜、菠菜等各類蔬菜。許如意常常親自到菜地打理,悉心照料著這些幼苗,仿佛它們是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忙完菜地,她又馬不停蹄地前往桃園,彎腰清除著雜草,眼神中滿是期待,就等著明年桃子結滿枝頭,呈現出一片豐收的景象。
許如意還精心安排人給桃樹施肥,用的是發酵好的糞水和雞鴨鵝糞。這一係列的勞作讓她忙得不可開交,直到這些都消停的時候,許如意才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天冷了,許如願和許清宴去村裡學堂就變得不那麼勤快了。經常早上被溫暖的被窩緊緊“束縛”,起不來床。
這日,許清宴又開始賴床,被許如願一遍又一遍地喊醒。
“再不走就遲了。快起來吃口飯走啦!”許如願焦急地催促道。
許清宴轉個身,把被子裹得更緊,繼續呼呼大睡。
許如願無奈之下,使勁敲打了一聲鑼,那響亮的鑼聲瞬間打破了院子的寧靜,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從睡夢中驚醒。
很快,院子裡的丫鬟仆人們都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在後宅迅速集合。許如意趕緊走下樓,來到梧桐院外,看到滿滿一院子神色緊張的人。
馮五朵疑惑地問道:“大小姐是不是有事要說。”
許如意點點頭。
本來是沒有的,可是緊急情況下敲鑼的規矩是自己定的,那麼就算沒有事,也不能說出來。
許如意目光掃過眾人,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天氣越發冷了,大家也難免變得懶散了些。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今年的稻子收成很好,大家要用心看好。還有院子的安全,大家都要時刻留心。”
大家齊刷刷地說道:“知道了大小姐。”
許如意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今日大家表現很好,以後如果鑼聲響起,大家都要像今日這樣。”
“知道了,大小姐。”大家還是異口同聲,聲音響亮而整齊。
許如意點點頭說道:“好了,都散了吧!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郭懷剛要轉身離開,許如意叫住了他。
許如意對郭懷說道:“多買幾隻狗回來吧!梧桐院要一隻,彆院要兩隻看糧庫。你的院門處要一隻。馬場那裡要一隻,雞舍那裡要兩隻。明年桃園那裡還要兩三隻。”
郭懷聽了,鄭重地點點頭:“好的,我明日就去辦。”
郭懷走後,許如意麵色陰沉地走進許清宴的房間,隻見許清宴這個時候才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
許如願和許清宴看見許如意沉著臉,那嚴肅的表情仿佛能凝結周圍的空氣,心裡頓時一陣害怕,大氣都不敢出。
“剛才是誰敲鑼的?”許如意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問道。
許如願嚇得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回答:“是我。”
許如意用很伶俐的眼神像利箭一般掃過去說道:“不知道這個鑼隻有在有事的時候才可以敲打的嗎?為什麼要敲。”
“大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許如願把頭埋得低低的,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許如意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以後不許再碰鑼。小花,把鑼收起來,收到我的房間去。”
要知道,鑼一共有四個,兄妹四人一人一個,本是以防萬一之用。
許如願戰戰兢兢地問道:“大姐準備收多長時間?”
“因為你是第一次,就半年吧!”許如意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許如意又看向許清宴,此時的許清宴已經刷好牙,正坐在外麵堂屋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飯呢!
等到許清宴好不容易吃好,許如意才緩緩開口說道:“以後按時起床,不要再說一遍又一遍了。吃完就和你二姐上學去!”
“知道了大姐。”許清宴不敢耽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匆匆忙忙收拾好,和許如願一起去上學了。
出了院門,許如願氣呼呼地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起床這麼晚,我怎麼可能會敲鑼?”
“那你可以揪我的耳朵,為什麼要敲鑼?”許清宴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怕你聽不見,所以想用最大聲喊醒你。”許如願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怨氣。
許清宴想起許如意那陰沉可怕的表情,心有餘悸地說道:“下次不會了,要不然大姐會吃了我。”
許如願還是餘怒未消,於是說道:“你下次再起床遲,我也不叫你了,也不等你了。我自己一個人先走。”
“不要,我還是想和二姐你一起走呢?”許清宴著急地拉住許如願的衣角。
許如願小嘴氣的鼓鼓的,像隻脹氣的河豚:“反正我明年就不上了,你還不是要一個人習慣去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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