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夢就坐在李雲天身旁一米遠的地方。
兩人對視了許久，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與不解。
時間改變了許多東西，不變的是曾經的過往，記憶中的樣子。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收聲。
沉默了一會，還是李雲天先開口，他看向遠方，“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也曾想過無數種再見你的場景，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蕭雨夢沒應。
李雲天繼續說：“你送我的那個磁化杯，前幾天搬家的時候丟失了……”他苦笑著，“實際上是崩了一個口，被雪嬌丟掉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他低下頭去，隨意地撥弄著地上的小草。
“丟就丟了吧。”蕭雨夢低聲說，“你送我的小鏡子，兩三年前就被我打碎了。”
又沉默一會。
李雲天看向她，“能告訴我兩年多前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了解一些，但是不多。”
蕭雨夢瞥了一眼他，“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起這事，現在我叫白夢。”
這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她的確不想再提起。
而李雲天卻繼續追問：“我聽說是滅門慘案，因為什麼？”
“你彆問了。”蕭雨夢搖頭。
“仇人都伏法受誅了嗎？”
“都說彆問了！”
“是不是馬江誠救了你，還幫你報仇了？所以你死心塌地跟著他？”李雲天再問。
蕭雨夢眼眶通紅，“是！這回你滿意了吧？那時候你在哪裡！？”
麵對她的質問，李雲天張了張嘴巴，終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那時候在哪裡？
在找工作、在為一日三餐奔波，他隻是個瘦弱的窮人，卑微地活在這世上，湊數都是多餘的那個。
一聲歎息……
李雲天低下頭，“聽說你家的慘案現在重新又開始調查了，有很多…一些疑點。”
蕭雨夢對他還是有點氣，本不想多說，卻又有點點好奇，“什麼疑點？”
“有人偽造了你死亡的證據。”
“哦，那是馬江誠偽造的，他是為我好。”
“那你知道死在你家中的女人是誰嗎？已經燒成骨炭了。”李雲天再問。
蕭雨夢一驚！反問：“你確定是女人？”
“警方確認的。據說之前隻是分析判斷那就是你，近期確認你還活著之後，就重新調查了，是女的沒錯。”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