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楊桂華還是第一次見柳長河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往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麵,柳長河從來都是好脾氣的樣子,就算之前柳衛民有再多的不是,他都是一次次的包容和隱忍。
這次居然發火指責柳衛民,看來真的是被氣到了極點,再加上他們對柳翠芳的詆毀,柳長河是徹底對這個兒子寒心失望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把那些話說出來。
柳衛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父親如此動怒,心裡有些害怕,低著頭不敢在開口。旁邊的張春霞也是一樣,不敢再說話,訕訕的坐在那。
楊桂華眼圈泛紅:“衛民,你咋就變成這樣呢,小時候那個聽話懂事的你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把你爸氣的犯心臟病,幸虧送醫院及時,要不你可能就再也……”
餘下的話沒有說出口,楊桂華已哽咽的掉淚,那次的事就像噩夢一樣,讓她不敢回想。
柳衛民聽老父親被自己氣的送醫院搶救,臉上有震驚也有愧疚,上次他說完那些混賬話後就不管不顧的走了,沒想到父親差點就……
“爸……”柳衛民張了張嘴,隻叫了一聲爸,就再也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柳長河歎了口氣:“話我給你帶到了,你要還當自己是柳家人,還是我柳長河的兒子,小芳結婚那天你就回去,如果不是,那就隨便吧……”
說完,柳長河起身對楊桂華道:“咱回家吧。”
老兩口沒在看兒子兒媳,起身就往外走,推門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外的朱鳳蘭,也沒說話,徑直走出去。
其實他們心裡明白,柳衛民變成如今這樣,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被朱鳳蘭和長大山挑唆的,之前還顧著親家的麵子,現在想想兒子都那樣了,親家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柳長河和楊桂華走到大門口時,柳衛民追了出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矛盾的站在那。
柳長河平靜道:“回去吧,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了,以後要好自為之,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
說完這句話,柳長河騎上車帶著楊桂華就離開了。
看著父母遠去的背影,想著父親剛才的那番話,心裡不是滋味,站在那好半天都沒動……
直到回到家裡,楊桂華的心都是提著的,生怕柳長身體不舒服,擔心道:“你沒事吧,心口難不難受,要是不舒服,趕緊含幾顆藥丸?”
柳長河笑道:“放心吧,我沒事,這都快中午了,咱倆去做飯,你不是說下午要種菜嗎?”
楊桂華看柳長河臉上並無異色,總算放下心來:“早知道這樣就不去了,我真怕你再被氣犯病了。”
其實,在去柳衛民那之前,柳長河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以他對兒子的了解,就猜到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早就看開了,那會兒也是實在氣不過才發脾氣,現在想想真沒必要。”
經曆過上次的事,楊桂華本就擔心柳長河的身體,聽他這麼說,趕忙開口:“呸呸呸,你胡說啥呢,咱倆都得好好活著,咱倆可是答應過暖暖的,要看著她上大學呢。”
柳長河倒是不在意,不過看楊桂華忌諱,笑著說:“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咱倆都好好的活著。”
老兩口沒再提今天的事,換了衣服就去廚房做飯,想著明天就回大女兒那邊去。
第二天,柳長河吃過早飯後去富春海家,把自己家大門的鑰匙給他,托他和沈桂琴幫忙照看一下家裡和菜園子。
富建業聽說柳長河他們要回大哥家,說道:“叔,我今天正好要去趟市裡,你和嬸子坐我的車一起回去吧。”
柳長河笑道:“那感情好啊,不用我自己騎車了,那就麻煩你了。”
富建業擺手道:“麻煩啥,就是順帶的事,咱吃過午飯就走。”
富春海說讓柳長河和楊桂華在家裡吃,省的自己回去做了,柳長河拒絕他的好意,說還要回家收拾一下,等下次回來再聚。
富建業他們是兩點左右到的富建國家,發現大門緊鎖,柳長河拿鑰匙開門:“建國沒在家,估計是去服裝店了。”
富建業幫著把東西拿到屋裡:“叔,嬸,我去大嫂的服裝店看看,上次回來的匆忙,還沒去過呢。”
柳長河讓他告訴富建國不用著急回來,他今天會去學校接富暖和富安。
富建業今天來平市是要見一個朋友,這人是在火車上認識的,通過聊天知道他老家就是平市的,和他們一樣,也是南下做倒買倒賣生意的。
之後在羊城也遇到過,一來二去,那人也加入他們的隊伍,和富建業一起做生意。
富建業和富建國去要椰島,之所以現在還沒走,就是為了等這個人。他們是先回來的,這個人要去海市那邊辦事,今天才到平市。
富建業和他約好在百貨大樓見麵,所以先到服裝店找大哥富建國,三人商量一下去椰島的事,定好時間後就要出發了。
富建國和柳翠芸剛把新到的貨整理好,這次到的貨有點多,一部分是海市的,一部分是羊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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