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個,都盼望著他賣身是嗎?
“溶月在哪?”柳絮風再次表明自己的來意,希望對方能是個明事理的人。
白蘭恍然大悟狀,“公子是要找溶月啊!她現在還沒到年齡,她是不能出來……”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故意曲解對麵人的意思,想要試探試探這個人的脾性。
柳絮風的眼神冰涼,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給撕碎一般,“我就是來看看她不做彆的,煩請帶路。”
羅溶月的房間亮著微弱的光,這個方向不知道為什麼柳絮風感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這種熟悉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坐在床邊的羅溶月剛洗過腳,她晃動在著雙腿,剛才聽說柳絮風來找自己了,此刻她在等人過來。
門被推開,闖進來一束淡淡的月光,柳絮風一身青色長衫在這月光之下,倒是顯得有幾分彆樣的韻味。
羅溶月緩緩開口,“你是來賣身的?”
柳絮風的眉頭一個勁兒地跳動,現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有三個人問他是不是來賣身的了。
“不是!”他說出這兩個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將自己給賣了,省得彆人一直惦記著。
羅溶月表示自己明白地點了點頭,“既然不是來賣自己的,你現在這麼晚來乾什麼?”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既然不是迷途的羔羊,那往迷途上帶一帶,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煙霞樓作為知名青樓,月錢還是不少的,應該比賣豬肉要多上不少呢!
柳絮風似乎看出了羅溶月的失望,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意,“自然是來找你的!”
兩人說話間,白蘭已經貼心地將門給關好,同時也將竹子給拉了出來,這個人一直跟在柳絮風身後,和尾巴似的,讓他在裡麵肯定會影響主子說話的。
羅溶月想下床,走到柳絮風身邊。
但是她剛洗過腳,直接踩到地上的話,會弄臟腳,穿上鞋子的話,會弄濕鞋子,怎麼樣似乎都不是很劃算。
於是,她對柳絮風招了招手,“你靠近我些,我聽不清。”
柳絮風沒有反駁,而是來到了她跟前,眼睛盯著她的樣子許久,才緩緩開口,“你身上的毒沒事了?”
羅溶月點頭,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還用的著問!
就這點兒小毒,羅溶月還真的沒放在心裡,解藥都吃了,還為難自己做什麼?
柳絮風給自己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距離羅溶月不遠的地方,“你讓我陪你,是不是因為你有什麼任務?”
任務?
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好像確實也算任務。
心中這樣想著,羅溶月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這樣的說法。
柳絮風沒有從羅溶月的臉上看出欺騙的蛛絲馬跡,畢竟連欺騙者自己都覺得這是真話了,那又怎麼可能是謊言呢?
他緩了緩心神,觀察了一下周圍,慎重開口道,“如果你完成的好,他們應該就會把解藥給你了吧?”
解藥都已經在她的肚子裡,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彎繞繞了,這已經不是給不給的問題了,再說了任務和解藥在她看來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啊!
羅溶月有些不明白,“任務和解藥有什麼關係嗎?”
得到這樣的回答,柳絮風還以為羅溶月是因為長時間被控製,早就被控製了思想。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解藥尋求自由這回事,為了不揭傷疤,他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當然在柳絮風的頭腦風暴之下,羅溶月已經成為了一個,淪落到青樓被迫當完成任務的可憐女子。
隻不過,當事人並不知情罷了。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當回事兒,因為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可憐,年紀輕輕覺也睡不好,還要到處奔波……
羅溶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月亮早就開始值班了,她打了一個哈欠,“你要睡覺嗎?”
本來隻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她的本意是,柳絮風要是想睡覺了,就趕緊走吧,彆在這裡打擾她睡覺了。
可因為這裡是煙霞樓,加之現在是晚上,柳絮風明顯會錯了意,他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板凳都向後倒去,“你,你,你年紀輕輕怎麼能說出來這種話?”
沒想到隻是簡單地一句話,竟然會讓他如此激動。
羅溶月緊抿著唇,本來她都困意上頭了,沒想到柳絮風發出的響聲,讓她整個人清醒了些,好了不困了。
這困意,來得快也去得快!
這速度,想來給那些常年便秘的人,是門不錯的生意。
她真的不明白柳絮風為何這麼大反應,這都晚上了,睡覺不是人之常情嗎?
不睡覺才奇怪吧?
領完罰的沐雪推門走了進來,本來受了罰就她身心都不算很舒暢。
現在柳絮風竟然打擾到,自家小姐睡覺,她更加不滿了,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直接趕人,“公子,煙霞樓已經給您安排好了廂房,請您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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