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來不及感動,就聽皇帝沉聲開口,“誹謗宮嬪,罪無可恕!就…”
“皇上,竹息姑姑來了。”蘇培盛苦著臉領著竹息進來,打斷了皇帝的話。
竹息低眉順眼,恭敬道,“參見皇上,太後娘娘幾日不見皇上甚是想念,這才派奴婢來請。”
皇帝將手串扔到從右手拋至左手,發出“啪嘰”一聲,“知道了,朕現在就去看皇額娘。”
竹息又道,“既然皇後娘娘也在,就請皇後娘娘同行。”
說完徑直離去。
敬嬪與欣貴人麵麵相覷。
皇帝微涼的目光滑過欣貴人低垂的頭,臨走前,皇帝留下旨意,“一應宮人全部打入慎刑司,由蘇培盛親自審問。”
壽康宮內,
太後身著常服,斜倚主位,麵帶病容。
皇帝大步邁進來,關切道,“兒子見過皇額娘,皇額娘麵色不佳,可有傳太醫?”
“病疾忌醫可是大忌,剪秋,去請太醫院院判章彌來。”緊隨其後的皇後下了輦轎進來吩咐道。
太後擺了擺手,“都是老毛病了,不值一提。”
皇帝還想再說,太後揮手讓竹息帶了一乾下人出去。
皇帝心中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太後責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偌大的後宮,沉悶無趣,若有什麼消息必定是要闔宮皆知的。”
皇帝端正了坐姿,皇後也是低了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來。
“哀家問你,你與甄氏是怎麼回事?”
果然!
皇帝皺眉看了皇後一眼,皇後看也不看,內疚道,“都是臣妾不好,若是昨兒就處理了那幾個宮人便不會如此了。”
“昨兒?”
“是這樣的……”皇後將方才在景仁宮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完皇後的解釋,太後雖仍皺著眉,語氣卻放緩了許多,“此事終究是皇帝的錯,甄氏她入宮以來便是風波不斷,依哀家看這個封號也是實在不配。”
皇帝輕歎了口氣,“皇額娘,此事是兒子不對。甄氏猶如故人歸,一時情難自禁。隻是這封號是兒子賜下的,也是兒子親口複其位總不好朝令夕改。”
皇後見壓製不成,便開口道,“此事也是臣妾管教不嚴所致,不如就讓甄氏每日去寶華殿誦經祈福兩個時辰,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話落,她憂心忡忡的看了皇帝一眼,似乎真的在乎皇帝的臉麵。
皇帝認真的看著皇後,思考了下自己的皇後是否真的是為了自己的臉麵。
太後閉了閉眼,“行了,就這樣辦。那些撒帳,椒牆也就算了。宮外的事竟然傳到了內宮來,此事背後定有人指示。”
“兒子已經將他們打入慎刑司,由蘇培盛親自審問,想來,”話音未落,蘇培盛又愁眉苦臉的進來了。
皇帝皺了皺眉,“糊塗東西!何事?”
蘇培盛戰戰兢兢道,“慎刑司的人來傳話,方才送去的那幾個奴才,全部自儘了。”
室內氣氛一滯。
皇帝沉了臉,準備回去就命人對宗人府嚴加看管。